当时尚成国也是这样问他的。

他依稀还记得他告诉他：我想要眼中的沙子消失。

“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尚成国见赵自成没有回答又问道。

“闯王。”赵自成给了他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回答。

尚成国忽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一步，他落寞的笑了笑：“当时你说要来，我就不该答应你，只可以我以为这一次我可以让你和我一样，可惜你还是你，我却不再是我。”

“你当时说有事要找我，到底是什么？”尚成国面上带着几分解脱，“我这脑子里面的东西，就让他最后再为年轻的我祭奠一次吧。”

赵自成知道当年那个执着的追求正义的年轻人又回来了，那个让他相信正义的人又回来了。

他稍稍组织语言就将绿城大学案件的前后都给尚成国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不行。”尚成国摇了摇头，“没办法定罪，除非有直接证据，但是凶手已经说了是自愿的，没有证据是没用的。”

赵自成点了点头，心中有所预料，最后离开时想要说几句话，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尚成国痛苦的笑了笑：“我这一生，只有当年那件案子最令我开心，往后的日子里有这段回忆就足够了。”

赵自成叹了口气知道没什么好说的了。

列车缓缓开拔，赵自成在南热城没有看到美丽风景，没有享受到热情的招待，只带着空荡荡的冷意返回绿城。

接下来他所要面对的是他那件还未完结的案子。

或者说接下来他将要面对一个令他昼夜难眠的傀儡高手。

依旧是一个暖阳，依旧是安静的图书馆，依旧是蒋舒雅，只是她身边多了一个年轻人。

赵和平，一米七的身材，面上总是带着几分笑容，一眼看去就能叫人知道他是一个不会强势的人，无论是谁都不会认为他会伤害别人。

赵自成自然对这个人充满好奇，那件案子到现在为止他才亲眼见到这个人，这个在他心中有着几分神秘的人。

他完全没有上去和这个同姓之人认识想法，在见到他的一瞬间，赵自成冥冥之中就知道这个人将会和他再次牵扯上，在另一起案件中！

既然没了认识欲望，赵自成自然是毫不犹豫离开，当然这里面不免有一个理由是那两人居然坐在了他最喜欢的位置上！

转身的一瞬间，他感受到那么一丝目光，扭头看去，正是赵和平，两人的眼神在一瞬间交错而后赵自成给赵和平留了一个后脑勺直接离开。

“哎？那个人是？”蒋舒雅也看到赵自成的身影。

“你认识？”赵和平的声音。

“有些眼熟，好像前些时候见过。”蒋舒雅犹豫了一下说道。

赵和平细眯着眼睛拉着蒋舒雅的手笑了笑，眼神中却是透着几丝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