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次也没想着在县里过夜,谁想着那包这么不好卖呀,庙会都结束了,还剩一大堆呢,最后没办法才找了家布店便宜卖了。”
“这么难卖!可看着你们牛车上又买了好几批布回来了,而且听毛豆说你们是去县城里做大买卖的”大石头他娘刚进门就听小李氏这么说,她可不信,要是真不好卖能再买一牛车的东西吗?
“小孩瞎嚷嚷的,哪懂什么,都是他姑在哄他的。”此时小李氏恨不得抓着毛豆暴打一顿,家里现在可不能再高调了。这也是她为什么在周婶家哭穷,周婶最爱八卦了,她知道了,离全村人都知道也不晚了。
“那你们为什么还买那么多不回来呢。”大石头他娘不依不饶的问着。
“这还不是我那妹子!”说着小李氏就露出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周婶两婆媳看着小李氏这样,顿时像想到什么似的,一脸同情的望着小李氏,大石头她娘还侧身过去小声的问着,
“你给我们说说,那明希姑娘身上到底有多少银子?听人说你救她的时候,她穿的可都是海外的,那可值老鼻子钱了。”
周婶看着小李氏摇头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夫妻两就是太软弱了,都入了你们家的户了,就是你们家的人了。这要是在我们家呀,钱财都得给我上交,出嫁的时候再陪副嫁妆就行了,就是对自家女儿也不过如此了。你们呀,就得拿起架子管起来,你也别说周婶心肠坏,你要是真这么做,那也是为她好,将来才好找婆家。”
大石头他娘也附和着:“对呀,现在大手大脚惯了,将来没银子了可怎么办,再说了,像我们农家有几个养得起明希姑娘这样子的。”
小李氏附和着陪她们说了一会,就推说刚回来家里事多先回去了。
实在是不能怪她把事推到妹子身上,回来的路上她就和明希打好招呼了。她们风风火火的忙了一个多月,一牛车东西出去,一牛车东西回来,说没赚钱谁信呢。要是直接说赚大钱了,那村里人可不眼红,一个两个的都过来问,这都沾亲带故的,你能都不教吗。
哎,小李氏直摇头,没办法谁叫村里人都知道妹子是个什么样的,她刚刚什么都还没说,周婶婆媳两就自己脑补出来了。
吃完晚饭后,明希就把毛大民夫妻叫住:
“大哥、嫂子,这次我们总共赚了108两120文,其中材料的成本是4100文;彩凤绣了400个绣图,20文一个,也就是8两;盼娣打了1356条绳子,一文一条,我打算给她1500文,今天我们逛街又买了一些东西加起来大概12两的样子;前后零零碎碎的加起来总共不到28两,我想这剩下的80两,我40两,大哥大嫂40两,多余的钱就留嫂子家用吧,你们看怎么样。”
毛大民夫妻直接被明希给惊住了,原来妹子叫他们过来是分银子的,“妹子,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们也没出什么力气,你把这余下的几两给我们就足够了。”
“对啊,这钱你就自己留着做压箱底吧。”
“大哥、嫂子,这是不把我当家人吗。”明希说着就要哭了。
“怎么会!”
“是呀,疼你还来不及呢”
明希继续哭着,“那为什么一家人赚的钱我一人拿着,这不是不把我当家人是什么。”
好说歹说总算把毛大民夫妻说通了,只不过那余下的几两银子她们夫妻却不收,说是家里一年的开支都没有几两,明希看着没办法也就算了。
第二天,小李氏就把钱给盼娣送过去了,还给她带了只珠花,说是明希送给她的。喜得王婆子张口闭口的夸明希,同时也不忘感谢毛大民一家,还念着大柱,这么帮衬她们,说着说着还哭了。
“大娘,你这是怎么啦,哭什么呀。”
“我这是高兴的哭,你们心善想着法子帮我们,不像村里其他人总是带着怜悯和施舍…”说着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弄的小李氏好不自在,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又不好意思的说:“大娘,您看您能不到外面说,咱家给了盼娣多少钱行吗,咱这是怕…”
“知道、知道,我老婆子这点还是知道的,不会到外面乱说的,怕村里人红了眼。”小李氏还没说完,王婆子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
小李氏看着她这样子更不自在了,没坐多会就起身回去了。
而明希则带着东西上村长家了,当她把银子递给彩凤时,惊的村长婆娘直站起来,“这是真的?”
陆彩凤急哄哄的说:“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难不成明希姐还能骗你不成。”
“是啊,罗大娘,我怎么会骗你呢,您没见彩凤这一个多月绣了多少东西。”
“我就说说,看你急成什么样子,一点姑娘家样子都没有。”村长婆娘瞪了一眼陆彩凤。又和颜悦色的对着明希,“明希丫头,你可真又本事,以前凤丫头没日没夜的绣个十天半月的也就赚个百八十文的,你这一弄就赚了这么多,可真有本事。”
“没有、没有”
聊了会,明希实在受不了村长婆娘的亲切劲,也就回去了。
小李氏也是知道村长一家嘴巴都很紧,所以也就没有特意交代明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