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震惊中醒来顿时一片哗然,这究竟是怎么了,好好的一场婚礼,新郎不去迎亲,不穿喜服就罢了,关键是还穿了件白色衣裳,当众给新娘难看。新娘子更甚,直接血洒花轿,自杀了……这……这简直是千古奇闻。这还是那个懦弱的白夙辞吗,是了,一直懦弱的她竟也能做出如此胆大之事,可见是没有任何留恋了。
白业衡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懦弱的嫡出女儿竟然也会有这么刚烈的一面。他看着轿中脸色苍白的嫡女,眼中不禁爬上了一抹痛楚,紧接着闭上眼睛,似是为了掩藏起眼中的痛,但是垂下的双手却是狠狠的攥着,终究是出卖了他此时的震惊与悲伤,这一天终究是来了,虽说自己平日并不关心这个嫡女,但她终究是自己的血脉,自己也曾很疼爱这个女儿,只是……终究是身不由己啊!
但是此时已自杀的白夙辞却还有一丝气息尚存。而离白夙辞最近的东菱却发现了她家小姐还尚有气息。
“小姐……小姐还活着,小姐还有气息,找大夫……王爷”,“砰”的一声东菱就跪在了席亦琛面前
“王爷,奴婢求您快叫大夫救救我家小姐,奴婢求您了……”东菱跪在地上拉着席亦琛的衣角不停的磕着头。
席亦琛刚刚从白夙辞自杀的震惊中回过神,便听到东菱的祈求声“还没死?”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别样的情绪,但他却无法捕捉。
今日来参加婚礼的亦是有宫中太医院的太医们。当听到白夙辞还尚有气息时,太医院院首戚闲庭便快步走了出来,对着席亦琛拱手道:“王爷,救人要紧,先容臣诊治祁王妃。”
似是听到“祁王妃”这三个字,席亦琛深深地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戚闲庭指挥着人将白夙辞从轿子中抬了出来,小心的避开伤口,跟随管家进了王府,顺便让管家吩咐下人熬上人参汤给白夙辞续命。
与此同时,王府外发生的一切早已有侍卫一字不差的禀告给了东泽皇,而东泽皇听到白夙辞自杀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怒,只是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但并未说话,手指一下一下的叩着桌子,似是陷入了沉思,鹰一般的眸子仿佛被一层黑纱笼罩,眉头紧锁。
禀报的侍卫抬头轻瞄了眼主位上的帝王又快速的垂下头,沉默异常的可怕,但是圣上没说话,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
张全福看着此时沉默的东泽皇挥了挥手让还在大厅跪着的侍卫退下。
东泽皇似是想到什么一般,眼睛瞬间迸发出一丝光芒……
“陛下……”
张全福话还未说完,便被东泽皇抬手示意打断。
“哈哈哈……”东泽皇大笑一声,扭头看向一旁的张全福道:“全福,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哈哈哈!”东泽皇高兴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
张公公愣住了,紧接着瞬间反应过来,双目瞪大似乎是不敢相信:“陛下,您的意思是……”
“对,朕就是这个意思……”东泽皇高兴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朕的国,朕的梦想很快就要实现了!
“来人呐”东泽皇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一个侍卫应声进来单膝跪地拱手“参见陛下,请问陛下有什么吩咐。”
“朕问你,祁王妃在哪个院子里。”
“禀陛下,王妃现在正被送往浮青苑救治。”
东泽皇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看向门口拂了拂没有一丝皱褶的衣袖“全福,咱们去浮青苑瞅瞅!”说着便向外走去。
张公公紧跟其后,对着门口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会意,走在前面为东泽皇带路……
再说这白夙辞被人抬到府内由管家引着众人来到浮青苑,而管家也是个办事圆滑的,待他们来到浮青苑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粗壮的婆子在候着了,几人小心翼翼的将白夙辞抬到了床上便退到一旁。
戚闲庭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快步上前替白夙辞诊脉,而戚闲庭的眉头随着所诊脉象皱的越来越厉害。
东菱看着自家小姐如同毫无生气的娃娃般躺在床上,又看到太医院院首皱紧的眉头“砰”的一声跪在了戚闲庭面前,不住的磕着头“大人,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奴婢求您了。”
“这……戚院首,本相希望您能尽力挽救小女性命”白业衡看着戚闲庭皱紧眉头是心中不由得一紧,顺着东菱的话说了下来。
“相爷,下官定当尽力而为!”戚闲庭看着跪在地上得东菱,又看向白业衡,心中虽然惊讶白业衡并不喜自己的嫡女,现在却又如此紧张的让自己救她,但也是顺着白业衡的请求回答了他。
“大人,人参汤熬好了!”一个丫鬟端着人参汤走了进来。
戚闲庭端过汤先闻了闻,然后对着东菱说道:“把这个给王妃灌下去,先吊着命,不然可能撑不到最后!”
东菱顾不得其它,飞快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端过人参汤用勺子搅了搅,让药没那么烫,捏着白夙辞的嘴灌了进去。
“皇上驾到――”东菱刚吧汤灌进去便听到了东泽皇来了,众人行礼“叩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