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如白云之流,千姿百态,以绮丽之姿俯瞰世间,世间之瑰丽无法言表,空有赞叹。
闫赤光者,焰之大鹏,以火护体,吞天火为食,以极速翱翔于灵界匣间,因顽劣不化冲撞华城天神而囚于九天极光之牢,后华城新主念其心性已改解封印于华城界外,取名为闫字赤光。自此守护在华城界外,直至今日。
虚无之间,一团漆黑的魅影化成一条黑色的鱼在浓稠的黑暗星云间穿行,黑鱼以满是紫色的虚空介质缓缓浮动,魅影以潮水般由外向内推动着整个鱼身向前,黑鱼从星云的周身而过,犹如丝滑的黑色飘带柔身而过,又从星云间的狭小缝隙中穿行,这条行动自如,柔顺似水的黑鱼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一处散发着微光的匣间,这里完全由那细小的微光照亮,这小小的光点支撑着所有的光明,如同黑夜中迸发的火焰,就算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之间,这点微弱的光明亦可以称之为希望。
“你终于来了?”是疑问,也是感叹,又有些欣喜,黑鱼发着沉闷的声音在这个匣间中回荡。
“这里是哪?”稚嫩的声音从光点中轻轻的传过来,带着点疲惫,但是很快,没有任何预兆的,传来呼呼的瞌睡声。
“他睡下了”
“睡吧,睡吧,等你再次醒来,世界都将终结。我们一起。”黑鱼划过光点周围的星云,以极其慢的速度围绕着光点,光点不似刚刚的神采,发着分散的微弱的光。
“去成为世界的终焉!”
万米高空
“达达,现在去哪里?”闫赤光睁着燃烧着鲜红火焰的双眼斜看着背上的达达,他正轻轻的摇着怀中的婴儿助他入眠。而长羽枫已经连续睡了很久,没有动静。
“东俞白灵山,你应该认得那里。”
“是的,先生曾带我到过那里。”
“那就麻烦您了,赤光”
“哪里的话,我们同在先生门下,这点小忙何足挂齿。”说完,赤光侧翼而飞,从云层急转直下,高速的飞行使他翼上的烈焰翻飞,大有汹涌澎湃之势。南下的路途寂寥而无趣,闫赤光也耐不住性子,下了易飞的云层,多彩的颜色开始映入眼帘,给无趣的旅途平添了些许乐趣。
越是向南,冰雪越是消融殆尽露出青色的松木,而后便是碧绿的草原,奔腾的凶兽在草原间上演万物的法则,成群的骏马奔牛驰于原上,尽显狂野的生机。兽人们因为种族争端的战争无时不刻不在草原上上演。
再南下,茂密的丛林隐藏着无尽的生命宝库,参天的灵木上奇异的精灵们雀跃着迎接巨大的从未见过的火焰的雄鹰,精灵族的俊男美女们在灵木下祈祷着恋人与和平。
达达坐在赤光宽大的背上,他抱着熟睡的婴儿,周围是赤光给达达御寒的火焰羽翼,婴儿疲惫不堪,脸上露着深深的眼印。而达达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往日的精神,五天了,塔隆失陷已经过了整整五天,封魔井被夺走,宁清的下一步动作仍然未知,小主人虽然已经醒来但又很快睡去,而下一次醒来又是什么时候也尚不可知,达达看着熟睡的婴儿没有话语,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白光,刺痛了他的双眼,也是,他有些困倦了,即使没有追兵他也不能睡去,不是不能,而是无眠,他一闭眼就是先生的脸,那道金色的光冲向黑色的利剑,撞击,挥砍,即使达达并未看到先生与宁清的决战,但是他知道先生的英姿,那金色的光华绕着先生,如此,便是晴天依旧。
他不敢睡,怕的不是后方的追兵,而是噩梦,结界内的鸟儿被剑气击碎,连羽毛都未见,精心养护的山石乔木都纷纷破碎,这些都足以让他心疼,但是,他最害怕的,还是梦见先生,他躺在自己怀里呢喃,血在他的身上,鲜红如烟。
但是,这一切,都是梦而已,他连先生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他本想和先生一齐赴死,但是为了怀中的婴儿,他必须逃走。
“赤光,你知道吗?”达达的话把赤光喊的一震,喧嚣肆意着狂风的高空就像安静了似的,他清楚的听到达达的话语。
“在这种时候,还能有你如此的朋友陪在身边真的是一种幸运。”达达想到了什么有点想笑的事情,难得的在旅途中笑了。只不过他惨白的脸没有什么血色。
“还记得上次我们聚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吗?”
“去灵界匣间那一次吧”赤光也想到了什么,声音有着轻快。
“对,就是那次,我们把天狗的毛给全剃了,哈哈,真的太难看了。”
“要不是那个憨憨虎,我们还能把天鸡的羽毛给拔了呢,说不定还能吃一顿鸡肉大餐。”
“打天鸡主意的整个灵界也就只有你一个了,哈哈。”
“那是,我是谁?鼎鼎大名的闫赤光!天之火鹰!”
“哈哈哈,天狗拔你毛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嚣张。”
“诶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