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羞怯,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赶紧挣扎着要换回来。
他两手紧紧的按着我,用疲惫的声音说:“别动,我腿麻了,就放一会儿。”
说完圈着我靠在他身上,往后一倒,又睡过去了。
我:-_-||
我不如他那么淡定,被吓的不敢动弹,也不敢睡觉,守着时间准备半小时后和他换。结果盯着盯着,又睡了过去………………
“要不要叫他们起来啊?”沉睡中,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的人在不停讲话。
“你去叫”
“我,我不去,要去你去。”
我听着这声音耳熟,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但就像梦魇一般,怎么睁都睁不开。像是遇上鬼压床,我身体挣扎着想要醒来,但是我一动就有一双手臂我把锁紧,这种感觉难受极了,像是被绑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似的。
耳边的声音还在不断响着“她这两天太辛苦了,要不就让他们接着睡吧,把窗户打开,一会儿吃完饭给他们带点儿饼干”
说完这个声音的主人离我越来越远,我想张开嘴叫他把我喊起来,但是无论怎么都叫不出声。只能作罢。
再次沉睡过去时,我已经把这些都忘记了。
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十二岁的最后一天,我第一次陪艾瑞克参加音乐比赛。那时候我的钢琴技术还很烂,我们只能弹最简单的《小星星》。
艾瑞克耐心很好,也不嫌弃我笨,也从来不抱怨只迎合我弹这种简单的曲子。正式表演的那天,他还给我买了一条雪白色的蓬蓬裙。
师父那天也请了假,特意来看我们演出。直到演出结束,我才知道这是艾瑞克特意为我准备的13岁生日礼物。
从演播厅出来,师父和艾瑞克带着我去切蛋糕,拆礼物。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可是一回头,发现黑暗的角落里有一个小男孩儿在默默的看着我们。
我想知道他是谁,可是怎么都看不见他的脸,挣扎了许久,依然看不清他的脸。
直到耳边窸窸窣窣有人讲话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我睁开眼睛。梦里的精灵王子艾瑞克又变回了金刚芭比,脸上是一个星期没刮胡子的邋遢样子。
我被他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又回到了那辆装满器材的面包车。周围是几个男生在卸器材,艾瑞克的脑袋从后备箱上看过来,黑着脸,“我怎么会认识你们两只猪”
我回头,后脑勺擦过陆柏青的羽绒服,看到他下巴,感觉腰上有什么锁着我,低头才看到陆柏青把我紧紧的抱着。而我说是要跟他换位置也没换成,正卡在他双腿中间,稳稳的靠着他,他的两条腿很随意的搭在一边。
我抬头对上艾瑞克一脸看破奸情的样子,糗的不得了。赶紧叫醒陆柏青,陆柏青迷迷糊糊醒来时也是一脸懵,我黑着脸掰开他的手,他把头转向一边,不做声。
留下方闻善后,跟几位老师道了别,我带着他们两个拖着行李往家走。
一路上本来想跟艾瑞克解释什么,对上他黑的像包公一样的脸,我只好讪讪的住了口。
算了,多说不宜,倒显得我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似的,于是也作罢。
这件事情就这么翻了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