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窗户望去,路恩在FY大楼前来回踱步,陆非想起许多年前从S大的实验室第一次看见路恩那次,当真时移世异了。陆非坐回椅子,他知道她会上来的。
“陆总,路小姐到了。”秘书关门前问上茶还是咖啡。
陆非记得路恩睡眠不好,这些以前都不喝,不知道出国后口味变了没有?陆非看着路恩。
“给我白开水,谢谢。”
陆非开口说:“我办公室温着牛奶,路小姐不嫌弃也喝这个吧。”
路恩想说不用麻烦,转头注意到陆非脸上的热红。跟陆放联系购股时,她担心被陆非知道,侧面问过方不方便,陆放提及陆非在家养病。还没好吗?她失神间,秘书已经关门出去。陆非的办公室本就不大,突然发现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路恩觉得尤其的狭小,呼吸都不顺畅。
陆非见她低了低头,问她:“需要留门吗?”
路恩内心百多次叫着的冷静终于起了效果,摇头说:“不用,你窗户还开着。”她本意是提醒窗户进风应该也关着,可听着却像“没事儿我还可以跳窗”。
陆非不禁一笑:“不严重,见好了。”昨日贴了整晚退烧贴,又跟了句,“放心,不传染。”意思是她不用站的那么远。
路恩坐了过去,把从来时就抱在怀里的协议书放在桌上,倒一圈,推过去。
陆非评价:“你以前给我策划书也是这样的殉道样子。”
路恩抬了眼眸,没接这话,只说:“请陆总过目,价格不满意,可以再谈。”
“不会不满意,1亿买10%的股份,高市价很多了。”陆非没再看协议书,“卖出10%,我手上只剩20%,我叔叔11%,阿姨10%,加起来没办法绝对控股,所以我建议换一种方式。”
路恩一想也是,如果她的10%不参与到投票表决,陆非剩的41%可能被另外的49%压制,而她确实不可能出席FY每次的董事会、股东大会。她盯着他,他倒真像个生意人,立马就想到了这层。“那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