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恩罕见柏霆如此示弱，却不想接。她话都很少说，可不会安慰人。

柏霆问她：“陆非你知道吗？”

路恩正扒着饭，嗯了一声。

“你们新生军训应该见过他，那会儿红会在旁待命。听说有个女生晕倒，他急救，好多女生喜欢呢，什么一见杨过误终身！”

路恩笑了笑抬头，“醋味很浓——你也喜欢他？”

柏霆啧了声：“不好那口，我是考虑到女性选票。”

“他只靠脸吃饭吗？那你就不用担心了。”

幸好柏霆没有听出她隐含的否定意思，叹口气说：“不只脸，他可是高才生，鹤立鸡群的那种。”

“鸭群。”

“没说你是！”柏霆白了她一眼，继续叨叨：“真不懂他那人当初怎么会入学生会，还是红会？”

“红会怎么了？“

“去的不是孤儿院就是养老院，什么急救训练的，都是小孩儿老人病人，我还听过陆非给人掏口痰的事儿……“柏霆的脸有点不可描述。

“你在给他歌功颂德？”

“我语文没那么差吧！”柏霆觉得不可思议，“这有什么值得歌颂？”

“跟医生护士一样白衣天使啊。”路恩说的理所当然。

“怎么还白衣天使了？”

“比白衣天使更了不起，人家只有美名扬，他还要承受鸭的置喙呢！“

柏霆没有说话了，有些奇怪地看着仍在扒饭的路恩。

“看什么，你们男生听女生八卦，不也会护一护心中女神！”陆非是她心中天使。她替陆非反驳时，虽然脸上带着笑，语气也跟平时一样有些散漫，但她心里已经从开始的玩笑到后面的认真，如果柏霆继续说下去，她会一句一句回应，较真地不依不挠。

那时路恩还不认识“天使”。除了柏霆说的急救那次，她只在活动中心见过，面都算不上，就是个背影，没有说过一句话。可这不妨碍她记得他，一眼就认出他，她其实记性不好，可操场上奔跑的天使，她一念就会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