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哪——”
宋君安向前一步将陈唤男护在身后,看他妈这么生气的样子,估摸着已经知道捞鱼的事,可能没办法再搪塞。
但宋君安留了一个心眼儿,没有先招,说不定不是这事儿。
“没去哪?!你俩是不是跑到三北江捞鱼了?!是不是?!陈唤男你说!宋君安你以为你把她挡在身后我就看不见了?你个小兔崽子,真是长能耐了啊,三北江那多危险啊!江水有多深你们知道吗?淹死过人知道不?!哎呦!要气死我哟!”
刘贵枝手锤胸口,骂骂咧咧,气得喘不过气。
她早就觉得儿子不对劲儿,天天一大早出去下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说是去同学家,一天饭没少吃,可是眼看着这家伙却越来越黑越来越瘦。
要不是今天下午在村里遇到赶马车的刘伯,听他说起前阵捎他们去镇上的事,她还在蒙在鼓里呢。
“妈——”
“刘婶——”
“陈唤男你妈让不让你去捞鱼,我不管,但是我的儿子我可不允许!以后不许再叫他一起去!听见没有!走!跟我回家!”
刘贵枝狠狠地一把抢过水桶,拽着宋君安要走。
“唤男——我——”
宋君安回头看着陈唤男,露出十分愧疚的表情。
陈唤男朝他灿烂地笑笑,没事一样朝他招招手,意思让他安心跟他妈回家,她没事儿。
宋君安回到家,他妈又训了他很久,陈唤男在院子里听得一清二楚。
弄得自己一家也都知道了,陈立军和宋玉芬也不允许她再去三北江捞鱼。
之后一段时间,宋君安像被关了禁闭,不管去哪,刘贵枝都要想尽办法看着他。
卖鱼这事不了了之。
卖了小半个月的鱼,陈唤男手头的钱差不多一千块,既然不能再卖鱼,她想了一下,还是要在兔子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