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给洛清整理衣衫的郑崧憔悴的脸上挂着心疼,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想摸摸他的脸,手探到半空,被寇苒的问题中止了动作。
“没…没有。”
郑崧有些慌的收回手,结巴的回答。
完了完了,她怎的就没忍住呢?
她的洛儿现在还是有妇之夫,而她一个未婚女子随随便便摸他的脸,要是被人看到,她平时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亲姐姐做派,不就被戳穿了吗?!
郑崧害怕的脑袋一片空白,大手紧捏衣摆,手心渗出冷汗,浑身的肌肉都僵成了冰块。
其实郑崧和洛清之间那一丢丢小暧昧的关系,寇苒是不会说什么的。
在她看来,贾大树殴打洛清,完全是家暴嘛,要是搁大华夏,早就对峙公堂了好伐,就古代这些封建礼数,把弱者箍得死紧,一条又一条的礼教不要钱的往这群人身上丢,就算压死了人,也没人在乎,就算有人在乎也只会怪被压死的人一身坏毛病。
如果洛清能勇敢一点,和贾大树和离,之后与苦苦守护他的郑崧在一起,她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无视掉郑崧的心虚,她道:“起开,我要给洛公子看病。”
“唔…哦。”
郑崧就像被针扎了屁股,几乎从炕上跳起来,咻的一下窜到了那堆废墟旁。
动作定格瞅了会郑崧的寇苒嗤笑一声,撇了撇下弯的嘴角,收回视线,慢条斯理的打开药箱,摆放齐整的竹罐上刻着用黑色药汁涤染过的字。
每看一次药箱,寇苒内心总会充满快溢出来的满足。
哼哼,果真是家里有粮,心不慌啊。
抽开暗格取出方形薄布,铺在洛清印了三四道伤痕的手腕上,又细又长的手指搭在手腕没多久,就收回手,把手背贴在洛清额头。
寇苒‘嘶’了一声,神情凝重,“洛公子发高烧了,你先端盆凉水打湿面巾放到他额头降降温,我去写药方。”
脸红的直冒热气的郑崧连连应声,同手同脚的跑了出去。
寇苒有些奇怪,这傻妞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