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俺说的是实话啊,俺长这么大,也习过射,只是俺觉得那弓弦松的紧…”
崔博一口老血险些喷出,好嘛,您自夸的本事能再高明点嘛,摆明搁这说自己力大。
“不扯这些没用的,谁赞同,谁反对?”
崔博、张飞主战,张表、张郃主自保,堂上只有一个韩当没有表态,四双眼睛齐刷刷地注视着韩当。
当然这些意见都是虚的,只有一个张飞不算是自家人,既然他都同意了,只要崔博坚持,搞一言堂,那张表张郃肯定拗不过他,但现在崔博想知道韩当的看法,这样也好团结同志嘛。
“我…”韩当抬起低垂的头,看向远方。
嗯?
“崔郎经学传家,却丝毫没有看不起我等游侠儿,自那日崔郎对我说出那句——‘马踏鲜卑,剑指弹汗’,我竟生出此生必能大仇得报的念头,打那开始我便已决意追随崔郎,只是崔郎当日不该瞒我。”
“皆我之过也!”崔博那叫一个感动,正起身欲执其手之时,却听见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噫,可别说了,俺都起鸡皮疙瘩了,肉麻的紧…”
崔博脑门出现三条黑线,说话者不是旁人,正是那燕人张飞。
“切,你这竖子,好生无趣!这是我等同志…咳咳同道的深厚友谊,既义公兄同意,那我们今日开始筹备,明日便赴广阳,击蛾贼,平战乱!”崔博吧目光转向张表,“嘿嘿,张兄,粮草军马分配,有劳了。”
张表无奈,却也只能点头。
“叮…崔博触发任务:黄巾之乱,请努力…”
……
翌日,演武场上,七百游侠壮勇整装待发,前日已知会过诸人,愿赴广阳者,吃粮受饷,不愿者,领钱二百走人,好在幽州人壮勇剽悍,贪生怕死?不存在的!除去寥寥数人离去,其余人都表示愿意去杀蛾贼。
韩当选身高体壮者三百,以为骑士兼任斥候,着皮甲,持马槊长矛,其余三百人,分百人以为头阵,着铁甲,授缳首刀,二百人随意穿着,有多少分配多少。当下也无民夫,只得以马拉着七百人半月的口粮。
我滴龟龟,穿的拿的骑的都是钱啊,崔博不忍再看,只觉得心在流血,难怪孙子将《始记篇》列在前面。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崔博肚子里实在是掏不出来合适的诗词来壮行了,但他觉得出征这种事,总是需要些仪式感,于是崔博带头唱起了《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无衣》朗朗上口,歌词也颇为雄壮,无论是浪荡游侠儿还是乡下愚氓,不但都会唱,而且都能唱出那种豪迈的感觉。
打仗嘛,崔博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心中百味陈杂,激动吗?说不上,紧张吗?是有那么一点,更多的还是可惜,本都是良家子,若非吃不上那一口粮食,谁又愿去造反呢?
崔博甩甩脑袋,试图忘掉这个想法,踌躇不决乃是大敌。
“二三子,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