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叔父,亲兄弟明算账,这前期准备的资金,咱们彼此一人一半,如何?”
“哈哈哈,该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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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亓华就去了他的岳父,地处中城南薰坊金吾右卫胡同的北镇抚司提刑千户刘乔家。
“照你这么说,这还真是个好孩子。”
“父亲,这小杨伟确实是个好孩子,明大义,通事理,年少有成却不轻狂,这样的小小少年,实乃小婿生平仅见。”
北镇抚司,监察百官与民间,负责侦缉,捉拿,违法乱纪的乱臣贼子,有自己的诏狱,可先斩后奏,电视上演得那些奉旨抓人抄家的锦衣卫,说得就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他们有个别称,又名缇骑。
作为锦衣卫里的最强力部门,身为北镇抚司提刑千户的刘乔,人已到中年,却是长相文秀,一脸的书生气,身上也是穿着一身儒衫,他听完自家女婿对杨伟的评价,不禁摇头轻笑:“你生性不好交际,又见过几个人杰了?那孩子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比较出色,不过他生性不好读书,将来的成就实在有限,说是生平仅见,这评价过了。”
“父亲教训的是,小婿受教了。”
亓华面上恭敬的起身应道,心里却颇有些不以为然,他这岳父是没跟那小杨伟打过照面,要是跟对方打过交道,就知道自己所言不虚了。
刘乔略一沉吟,接着说到:“不过这孩子的生意经确实做得,一年近十万两的利润,嘿,小小年纪,委实会发财,”不咸不淡的赞了句,接着话锋一转,刘乔语气淡淡的接着说到:“不过钱财终是俗物,真正的人杰却是心系这个天下,做那利国利民的大事,这才叫人杰。”
亓华只是听着,也不吱声,自从他这岳父几年前跟当时的首辅叶向高等东林党人有了交际以来,动不动就扯什么家事国事天下事,他都有些听烦了,那些朝堂上的文人还不都是一个鸟样,天天争来争去,口号喊的震天响,也没见他们做过什么实际上对朝堂对百姓有好处的“大事”。也许有?反正他没见过。反观那小杨伟,那煤球煤炉不就是利民的大好事?
见女婿默不作声,刘乔感觉颇为无趣,不再长篇大论,只是说到:“罢了,这生意,咱们做了。”
“父亲,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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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刘乔的首肯,面饼生意进行的很是顺利,找店面,找各自的老熟人给好处宣传试吃,刘大山亓华两人手下锦衣卫们的职责明细,两个牌坊内的妇道人家几乎全部到了杨伟手下,这三样面食的制作方法不难,对于这时代的妇女来说,真不要太简单,做出来的样品,先送到禁军那边试吃,如预料之中的反响不错,各方面都做到位了,就差最后一项了,店面的管理人员,杨伟的便宜四叔五叔赵四田五,早已带着愿意跟着他们的手下离开了好汉帮,除了刘大山这边,杨伟能用的亲近人就是赵四田五这边了。
从九月份开始,杨伟就开始给这些汉子培训基础认字与基础数学,不知不觉草长莺飞,又一年的三月到了,经过半年的培训,这些汉子大多都已认识不少字,基础的加减运算已是娴熟,而其他准备工作在近两月之内已经准备完成,在去过亓华家后的年后三月初二,就是开店的黄道吉日。
万历四十五年三月初一,明天四处店面就要开业了,各项事宜让杨伟忙的团团转,忙了一个白天,下午过半,好不容易喘口气,他又吩咐田大毛去把父亲杨虎跟四叔五叔赵四田五叫来商量事情。
田大毛刚刚出去,刘大山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张折叠起来很是小巧的纸张,“刚刚你叔爷来过,见伟儿你不在家,他宫里还有事,就把这张纸托为父转交,说是皇五孙殿下的回信。”
“哦,义父快拿给我看!!”杨伟一下子来了精神,急忙接过刘大山手中的小四方块,刘大山知道她这义子很是关心这皇五孙,也不打扰,悄默声的走到屋外,顺手把屋门带上。
杨伟感激的看了紧闭的屋门一眼,然后小心仔细的把四方块展开:“杨伟,你好,不好意思,隔这么久方才给你回信,你每次送来的信件我都看了,里面的内容太有趣了,嗯~我真羡慕你,生活的如此多姿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