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依大哥的意思,这件事情让谁去谈比较好呢?”阿文问道。
一想到这个,赵学正倒是皱眉起来。
让谁去呢?
他往屋子里的几个人身上都看了一眼,谁去好像都不合适。
想到这儿,桂兰说道:“不如咱们谁也别去说。只需要找机会单独和公公谈一谈,让公公去和那个女人说。
咱们先不谈银子的事儿,只是让公公明确的告诉那个女人,就算她把孩子生下来,咱们两兄弟也绝不会管他一分一毫。
而且将来那个孩子就是个没明没份的庶出,在咱们赵家就是一个奴才的身份。让她考虑清楚,然后让那个女人自己主动来找我们。”
阿文一想,也觉得桂兰说的十分有道理。
“大哥以为如何?”阿文问道赵学正。
赵学正想了想,也十分赞同桂兰的说法。
“既然如此,咱们谁去找爹呢?”赵学正再次问道。
桂兰想了想:“现在咱们几个任何人去,都不一定能够把公公找回来,不如咱们请刘叔帮忙。”
赵秀才现在肯定是没脸见他们几个的,所以如果明着告诉他是回来商量这种事情,他一定不会回来。倒不如请刘叔帮忙将他引回来,反正刘叔也是知道他的事情的,也不怕丢脸。
果然当他们把意思告诉刘叔以后,刘叔很为难,但是看在赵学正的份上,他还是用谎话将赵秀才骗了回来。
“爹,这个家现在连让你坐一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你坐着就如此难受吗?”赵学正看着赵秀才坐在他曾经坐过无数次的椅子上如做针毡,不免讽刺道。
而此刻阿文已经进了他自己的屋子休息,他的伤实在很痛,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所以整个堂屋只剩下陈大妹,宋娇娥,赵学正和桂兰来面对赵秀才。
陈大妹就坐在角落里,看着赵秀才的样子,一言不发。
宋娇娥则是坐在陈大妹的身边,不是她不敢靠近,而是实在看不起赵秀才,所以离他远远的。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赵秀才十分不耐烦的说道。
赵学正冷哼一声,那平日里做官的气派便出来了。
“爹,今日将你诓骗回来,便是有话想要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只要那个王凤而不要我们了?”赵学正将话挑明。
赵秀才看了他一眼,然后十分得意的将头一歪说道:“十个你们也比不了一个王凤贴心。都说养儿防老,结果呢?我们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供你读书,你却跑了这么远,生怕我们过去看你一眼。另外一个儿子一事无成,到现在还拿着一个月几百文的工钱只够吃稀饭,谁能为我们养老?”
赵学正一听,心中那股怒火便燃烧到了嗓子眼。
他居然还将这一切的过错推在他们的头上。
他要找小妾,难道还能怪他两个儿子不养他老?
“您现在是有多老?以您的身体再干二十年也不成问题,您不是害怕我们不给您养老,而是懒,在找借口!
今日我便将话搁在这儿,就算那个王凤将孩子生下来,我们也绝不承认他是我们的弟弟,而且绝对不会给他一分一毫。
你若是觉得你还有精力能再养一个儿子来赌二十年看他孝不孝顺你,也可以,只是别把我们兄弟俩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