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叉着腰,又骂了几句,大房那几个小崽竟然没有一个露面。
她不信他们没听见,如此一想就更气了。
让她纡尊降贵去后院那个停过棺材的晦气茅屋是不可能的,她冷笑一声,去了厨房,拿出一口铁锅和一根擀面杖,哐哐就敲了起来。
陈春燕:“……”
她上辈子,加这辈子,前后两辈子,也就只遇到了陈家这几个奇葩人。
心好累,好想回家。
张氏用哐哐声作她骂声的,陈春燕充耳不闻,有条不紊地编好了草帘,站到床上,将草帘于草屋的屋顶拴在一起。
她站远些瞧了瞧,又调整了一下,才拍拍手。
大功告成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兔窝,她又把杂物都堆到床上,那床让人看了就想远离三尺,更别提挪开它了。
“离吃饭还早,我们去打点兔草回来。”
陈修言:???
陈谷秋:???
您认真的吗?
会不会被奶打死呀!
陈春燕没注意两小只的表情,她拿起地上的网兜,往肩上一甩,又把两个傻哥哥拉到床上坐了,当镇床石敢当,才朝后门走去。
一般情况下,张氏是不想惹两个傻哥哥的,傻子懂什么孝道啊,他们要打张氏,也就白打了,是以张氏顶多装作看不见他们,从不会主动招惹。
陈修言已经盲目信任陈春燕了,陈春燕说去打兔草,那就去。
陈谷秋想了想,跺跺脚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