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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猪肉铺子,这里在牛角街不算大,但也不算小,正面厂房是面对牛角街的猪肉铺子,其后便是一个简单的厅房,还有二层阁楼,不过让人有些意外的是,这屠夫大汉好像就一个人生活,并没见到他人。
陆非歌站在原地紧攥衣角,不敢乱动,这猪肉铺子是他平日里在这条街上最忌惮的一家店铺,如今竟站在这铺子里,这般模样倒也可以想象的到。
大汉坐在坐在椅子上,拔起那灌陈酒,自顾自的喝起来,说道“换洗的衣物都准备好了,以后你就住二层吧,我年纪也不小了来回折腾的难受,这几天先好好养伤,过两天我再给你找营生干,梳洗一下就去睡吧”
陆非歌鼓起勇气,道“明天...”
大汉打断,道“放心吧,这两天你养伤,我也会给你算工钱的..”
陆非歌不敢插画,悄悄踩着楼梯上了二层阁楼,生怕脚下踩出动静惹得大汉不快。
临了,大汉在一楼厅室喊道“以后,你就叫我猪爷!在牛角街有我罩着你,没人敢放肆!”
陆非歌躲在小小的卧室里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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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卧内,太子殿下,同海叔与郭子叹二人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们三个疼爱陆非歌是真的,但如今要不是穆以盛想起追问,他们也没想过陆非歌从前如此凄惨。
太子殿下将陆非歌顺手搂进怀中,心疼好一会,问道“那我们在莲花西塘与你相遇,将你带走,那猪爷不会担心?”
陆非歌轻声啜泣,道“猪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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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从那以后,陆非歌便同猪爷一直相依为命,直到其六七岁时,突发的横祸找上了门。
陆非歌成了猪肉铺子里的得力干将,别看如此年纪,干起营生来那叫一个利落,从来不喊苦也不喊累,倒是让猪爷手闲了很多,实际上,猪爷也有妻儿的,但不幸的是,儿子从小夭折,妻子为此改嫁他方,就只剩猪业一个人过活。
也是陆非歌的出现,让猪爷逐渐从悲痛中走出来,陆小爷努力上进,相当讨喜,尤其是在忙活了一天后亲手给猪爷斟上一杯陈旧的时候。虽然猪爷没有亲口说过,不难看出,他已经将陆非歌当成亲儿子看待,可上天弄人,陆非歌成了猪肉铺子里的伙计让街坊邻居意外,虽然不敢明面上说,但背地里却三五成群的聊着,戳猪爷的后脊梁骨。
猪爷为此也是故作不知,爷俩二人过的舒坦就行了,何必管那么多闲言闲语呢?可不仅是如此,整个牛角街的排挤,让这原本生意红火的猪肉铺子一天不如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