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事?你能做什么事情,除了治病救人。”战修义疑惑着问。
战修义等着冷子钦的回答。冷子钦并不说话,而是陷入一阵死气沉沉的压抑中。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相识相知这么多年了,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我肯定永远会把你当朋友的,一辈子的朋友。”战修义感觉到了冷子钦的压抑,紧忙许诺。
冷子钦叹了口气,缓缓地讲了起来:
小时候的事情,我压在心底好多年了,不敢翻出来看,翻出来怕自己不敢面对。
大家都说我冷得像个冰块,其实,这些都和我小时候做的事情有关系。
修义,你是知道的,我是父王的唯一儿子。七岁之前,我是那么快乐,享受着父王母妃的各种爱,父王宠我,母妃疼我,姨娘们都向着我。因为我的缘故,父王也极其疼爱母妃,那时候的我是那么简单,那么快乐。
七岁那年,如鲜花一样的母妃突然生了重病,病榻上的她枯萎成了我年幼体格大小的女人,我看着她那个样子,感觉所有的美好全变得残忍了,而更残忍的是,母妃临闭眼前有了短暂的意识,悄悄告诉我,她是被那些面容慈爱的姨娘们毒死的,下一个毒死的就是我了,她再也不能保护我了。
母妃去世了,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伤害。我仇恨那些面容和善的假慈悲姨娘们。
而那些姨娘们,还没等母妃过了头七,就开始对我下手了。之后,我要么被她们下毒,要么被倒下的树砸。好在,我面容淡淡,可内心早就防备着,并没有再次受到伤害。
那段时间,我苦练武艺,学医术毒术。后来,冷亲王府的姨娘们、嬷嬷们、丫鬟们、妹妹们瘫痪的瘫痪,砸伤的砸伤,痴呆的痴呆,死的死,那全是我干的。
那一段时间,冷亲王府恶事不断,怪事不断,让辰都人闻听亲王府脸色都变了。父亲并不知道这些,只是连连叹气,尤其是当父亲看到我的妹妹们被砸伤,满脸泪痕地哭泣。
那时候,我也躲起来哭,哭够了之后,我就继续下一个目标,因为我总能不停地想到母妃受伤的样子,还有他们要伤害我的样子,我怕他们还来伤害我。
那时候,我不记得死了多少个人,伤了多少个人。只要是冷王府的人,我都觉得是来杀害我的。
可能是因为小小年纪不动声色地害过人,走出亲王府,在王府外面,我就拼命用医术救人,能多救一个就多救一个,那样我就心里好受些。
我讨厌人,尤其讨厌虚假的人。
我和修义你认识,是因为小小年纪的你一样在宫里活不下去,躲出来的,修义你很真诚。但是,即使是你,就毒死姨娘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说。
冷子钦说完,凄凉地垂下了头。
“人非完人,孰能无过。世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想想,你已经救了很多人,已经偿还了。我战修义不会受这件事影响,也不会跟别人讲你的事情,我会做你一辈子的朋友。”战修义真诚地安慰着冷子钦。
“我会救更多人,未来。”冷子钦低着头说完这句话,抬起了头,认真说,“谢谢你,修义,说出来就感觉好多了。”
“只是你能不能从这件事中走出来,稍微稍微有些温度,你也老大不小了”战修义关心冷子钦的性格和终身大事。
“修义,你的意思我都懂。我不会影响你皇叔皇婶的,你放心。”冷子钦回答。
“那就好。要不,你看星女皇我看她好像挺关心你的。”战修义好意地说。
“我只考虑救人,别的事情,这辈子都不考虑了。”冷子钦说着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啪叽!”很脆的声响。
冷子钦和战修义快速来到声响处,没有人影。
只是,第二天看见战天启辰儒右脸肿胀着。
冷子钦会意地笑笑。
战修义不知道什么原因,急忙关切地问东问西,问的战天启辰儒无处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