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魏府这么作为的人,孔最只想到了一个。
他有心晾一下门外的那个,手上的毛笔却不由自主的放下推开了窗户。
“孔兄弟,早啊。”穿着下人衣裳的魏朱托着下巴站在窗户外面,笑的活像个喇叭花。
“你过来做什么。”孔最把手边的板凳递出去,后者踩着凳子熟门熟路的钻进来。
“这不是昨个喝多了,做了点荒唐事,这会登门谢罪。”魏朱摇了摇手上的袋子,“看,我连谢礼都带来了。”
魏朱不说还好,她这一提孔最只想绑了她的嘴,把她沉江。
“无事献殷勤,你过来到底干什么。”
“还是孔兄弟了解我,昨天你不是让我去救美了吗,你看这美我也救了,当务之急不是得把这后事给一块了了。”
后事?
“昨天的事不是已经了了吗?”
“这才哪跟哪。”魏朱道,“你怕是不知道,我这好二哥可是有一个手眼通天的皇商舅舅,就他这一露面我本该打死的好二哥,这会就已经心安理得的在房里喝茶,你说这么恐怖一人,查到我身上那可不就是分分钟的事。”
魏朱哭丧着脸,“孔兄弟,你可要帮我啊。”
“真……真的?”
魏朱点头如蒜,“比真金
都真!”
“那……怎么办?”
魏朱笑的灿烂,“只要孔兄弟愿意帮忙,一切都好办。”
还是那条金水街,还是那条银水巷,原本破败的卖书铺子这会正聚集了一堆工匠在那里拆拆盖盖。
“你是说让我帮忙,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这就是我想让你帮的忙啊。”魏朱指着正在修建的商铺道,“看着了吗,这么一大片地方,现在都是你的了!”
“我的?”孔最道,“这地方不是你买的吗?”
“哎~”一提这事,魏朱立马愁云惨淡,“地方虽然是我买的,可是身在魏府,我就连自己个儿都不是自己的,又怎么能把季归年辛辛苦苦守下来的铺子,放在自己手里。”
想到魏朱庶女的身份,还有在魏府的地位,孔最有些理解。
“所以哪?你要把铺子放在我名下?”孔最不敢看魏朱的眼睛,“要是……要是有天我反悔,昧下这铺子让你人财两空,你到时候又要怎么办?”
魏朱:你要真敢,老娘剁了你的手!
“怎么会。”魏朱捧着心口一脸星星眼,“我出身卑微你却几次三番帮我,季归年一个陌生人你也愿意挺身而出,在我心里,你比天上的白月光还要皎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魏朱拉着孔最的衣袖眨巴眨巴眼,“我能相信你,对吗?”
孔最喉头发紧,突如其来的信任感,让他有写手足无措,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到最后他也只是“嗯”了一声。
声音不大,却重若千金。魏朱乐开了花,这小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