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卡了词,昨天他确实是自己出了门没错,但是他去的是和赵大宝约好了的青楼,而不是什么劳什子家去偷妻。
他压根就对女人没兴趣!
可是这话他不敢说,也说不出来。
魏青支支吾吾,落在魏大人眼里这就是变相的承认,“礼义廉耻全都不顾,我魏家要不得你这样的大少爷!”
“哈哈,刚在门外就听到妹夫中气十足的声音,看来妹夫最近身体是越来越好,不像我近日忙着为宫里准备木材,劳碌命一个。”
楚通山乃是皇商,宫中用着的东西,十件里总有一两件是由他经手的,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权贵之间都能说上一两句话。
也就是因为这个,魏清流当年才会迎娶商人知女也就是他的妹妹楚氏进门。
“大哥。”一见楚通山,楚氏就好比见了靠山,身在夫家,自己的母族就是她说话的底气。
楚通山虽然比魏大人还要年长一些,但是却绫罗绸缎穿金戴银十分气派,与清高的魏大人一比,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对于这位大舅哥,魏大人可是不敢怠慢,尤其在他近日正领了宫里的差事的情况下。
“原来是舅兄到了,底下的人没有通报,是我怠慢了。”魏大人冷冷的瞥了一眼带路的香檀,惊的香檀脊背发凉匆匆退下。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魏大人都不用想,就知道楚通山这趟过来是因为楚氏通风报信。
他狠狠地踢了地上的魏青一脚,“眼珠子瞎了吗,还不快点过来给你舅舅请安!”
这就是让自己起来了,魏青扶着楚氏站起来,对着楚通山见礼,楚通山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然后亲手把地上的楚氏给扶了起来。
“你是不是忘了,你生老二的时候,损了身子,一双膝盖到了阴天下雨就疼痛无比,怎么还跪在地上。”
楚氏一时感动落泪,“多谢大哥惦念。”
“你也不用哭,我过来时经过街上,却是把老二的事给听了个清楚。”
“没事的。”楚通山安抚的拍了拍楚氏的肩膀,“你安稳坐着,剩下的事我来。”
楚通山随着楚氏一同坐下,祠堂阴冷无光,他坐在那里却好像没有半分不适。
“妹夫刚才对着老二用刑是因为今早的事吧,如果如果事实属实,别说是除了族籍,就是直接把他吊死我也是不说什么的。
毕竟妹夫勤政爱民,现在又是朝廷考核官员绩效的关键时刻,妹夫身为监察史身处烈火烹油的位置,我一个外人也能想象出这里面的难处。”
“舅兄一语中的。”楚通山说的,就是魏大人最在意的关键,朝堂就那么大,偏偏他身为考察绩效的监察史,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准备把他拉下去,不说步步艰难,那也是如履薄冰。
一旁的楚氏急了,这种关键时候,自家大哥怎么向着外人。
楚通山喝了口茶,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
“可是妹夫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这事不是老二做的,而是有心人特意设计,妹夫又打算如何?”
“不可能!”魏大人肯定道,“今日他出现在街上,乃是众目睽睽之下,再加上他昨夜出府……”
“为什么不可能,”楚通山笑道,“魏府什么样的如花美眷没有,再加上老二有紫儿那样的妹妹,寻常庸脂俗粉他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更不用说是别人的妻子。”
楚通山笑看着魏大人没有再说下去,可是这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魏青这事就是别人算计,而他之所以有今天这一遭,也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是监察史才会有这无妄之灾。
魏大人心有计较,手上的藤条不知不觉间却软了下去,楚通山笑了,“官场上的事我不懂,余下的对策,还请妹夫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