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起魏朱的游刃有余,她却只显出东施效颦的笨拙和可笑。
魏粉揪着一颗心,小心翼翼的盘算着牌面,瞻前顾后的琢磨出牌,想到眉姨娘知道她输了赤金锁的样子,她只能咬牙硬挺。
一定要赢,只有赢了眉姨娘才不会责怪她。
只有赢了,她才能证明,她魏朱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
一边的魏白担心的看着魏粉,她有心提醒,可是一想到刚才魏粉对她的态度,她又息了心思。
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当魏朱笑吟吟的放下最后一张牌,她的手上还剩下将近二十多张。
碧玉珠,赤金锁,不过盏茶功夫,她就把这些东西全都输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作弊!”
魏粉指着魏朱理智全无,平时她能赢全依赖魏白与她换牌,现在魏朱赢了,她也只能借己推人,归于魏朱作弊上。
见过做贼的,却头一次见这种贼喊捉贼的,她真当她跟魏白的伎俩没人看出来。
魏朱冷笑,“四妹妹捉贼可要拿赃,这桌上不止你一双眼睛,你真当别人的眼睛是瞎的看不出作弊的是谁。”
“那定然是你使了什么法子,才让自己一直赢!”魏粉气急败坏。
“那四妹妹不妨也使个法子免得自己一直输。”
“你!”魏粉被怼的哑口无言,“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牌打的怎么样吗,一个连牌都不会出的人,怎么可能会赢!”
魏粉急得拉人,“二姐姐你说,大姐姐以前玩牌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赢过!”
魏紫面上一阵为难,“大姐姐以前玩牌确实从未赢过,今日连赢两局或许真是……运气而已。”
魏紫欲言又止的看看魏朱,而后又苦口婆心的对着魏粉劝慰,“不过一丁点东西,输了就输了,想来眉姨娘也不会怪你的。”
这魏紫真不愧是楚氏生的,看似是当了和事佬,可是这几句话间就把魏粉这股邪风扇的更旺。
魏朱笑着抱臂,“清者自清,四妹妹要是信不过,情管离开就是!”
竟然敢撵自己走!魏粉怒火更盛,“少在这里装好人,明明就是你自己作弊,你一定在身上藏了什么,才敢来诓骗我们!”
魏粉气的两眼通红,一双眼睛在魏朱身上来回打量,天气寒冷,魏朱穿着斗篷,那些作弊的东西一定就在她的斗篷底下。
可是魏朱牙尖嘴利旁人不信,魏粉一咬牙一跺脚,对着魏朱直冲过来,她伸手去扯魏朱的外衫,誓要让魏朱抓个现行!
魏朱背靠湖心亭的栏杆,见魏粉扑过来,她不急不忙一个侧身,眼看就要避过之际然后一个伸脚。
被绊的魏粉对着湖心亭外结了冰的湖面笔直翻下去。
湖面不高,又结了冰,魏朱笑笑,她这一下跌出去估计要摔个鼻青脸肿才能上来,魏粉爱美,估计是能清净好几个月。
她正静等魏粉摔倒,身侧的孔最却是伸手本能的拉了魏粉一把。
被这一拉,魏粉一个踉跄咚的跌撞到旁边的柱子上,她来不及喊疼,好不容易才手忙脚乱的抱住柱子没摔落下去。
这一下撞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她这一辈子被人捧着哄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她想也不想抬手对着帮她的孔最就是一巴掌!
爱美的魏粉留了指甲,响亮的耳光过后,孔最脸上不仅多了一个巴掌印还多了两道划痕。
这一巴掌万籁俱寂,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魏粉举着手对着魏朱扇去。
魏朱架着那只扇过来的胳膊,直接一个过肩摔,四两拨千斤样把魏粉给摔了出去。
魏粉摔得结实,身上疼的快要散架了,她刚想撑着手爬起来,那只摔过孔最巴掌的手,就被一双短靴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