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低着头排队,等着管事确定她身上没有夹私之后放行。
她担忧的看看身后,姑娘让她带着东西先走,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双喜暗暗祈祷。
上等官窑出产的鎏金七宝花瓶,风雅又贵重,可惜件太大。
不好带,不好带。
金灿灿的瑞兽珐琅香炉,看着就高端大气上档次,可凑近一看,就是扫了一层金粉。
太廉价,太廉价。
客房看完看书房,魏朱一面感叹楚氏下本,一面又感慨自己太穷。
略过上等的笔墨纸砚,花瓶摆件,屏风刺绣,魏朱把目光落向了桌上的两个镇纸。
这份量,这色泽。
凑近看一看,放在手上惦一掂,确定是錾刻上水波纹的镇纸,最重要的是——金的。
“虽然纯度了了,但总算没白来一趟。”魏朱把东西往怀里一揣,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书房后面的院墙跟她的院子相临,只要她穿过去就能越过门口的检查顺利离开。
为了隔开两间院落,院墙修的有些高。高墙压不住发财梦,魏朱攀着已经枯萎的紫藤枝干硬是爬了上去。
墙头积了薄雪,魏朱大马金刀的跨坐在上面喘气。
她这身子实在是虚的厉害,就这小猫样的三两步硬是让她出了一身的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又飘起了细雪,细雪飘飞将整个魏府修饰的一片太平,仿佛就连丁香的惨叫都能一并抹去。
魏朱嗤笑,或许在外人眼里这偌大魏府就是人间仙境。
“嘶-”
有东西打在魏朱垂在墙头的小腿上,掠起一阵疼痛。
打她的凶器是个圆滚滚的核桃。
罪魁祸首是某个倚着窗户,脸比核桃还圆的壮实白胖子。
圆脸,华服,小眼睛。
天生一副土肥圆财主样,且自带一股吊儿郎当的嚣张气味。
孔最捏开手上的核桃,挑眼看墙上的魏朱。
旧衣,蓬面,干巴女,三分不屑,七分傲气。
这魏府真是让他开眼界了先是“偶遇”两个庶女,现在又来一个爬墙的,这魏清流(魏大人)是巴不得自己带着个把女人离开陵阳。
一看有人,魏朱下意识抬手把脸挡住,因为动作太快,袖里沉甸甸的金镇纸被她甩出一个。
偏巧不巧,这金镇纸刚刚好的砸在孔最脚背上。
纯金的镇纸!
被人甩出!
砸在脚背上!
孔最抱着脚脸都疼绿了。
“混账东西!竟然敢砸小爷!本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魏朱也没想到会这么巧,脑中千万善后的念头闪过,最后她清了清嗓子,掩面看向墙下。
“小哥哥,商量一下,你今天当作没有看到我,我也当作没有看到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孔最怒急,“你给我下来!”
“这不好吧。”魏朱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本大爷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不知道。”这就好办了。
孔最眼前一晃,那个从墙头上跳下来的女人,对着他抬袖娇羞一笑。
“公子真不打算放过奴家?”
孔最一双眼睛气的溜圆,“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怎么不见你害怕,有种你再砸一下看看啊!”
魏朱笑的更开心了,她真是最喜欢这种“讨打”的男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