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松倒是对凝霜一片真心。她心间有了另一番思量。
阿织早早地就在姚府外等候了,十七这个猢狲,就传消息利索,自从被江若训斥之后,也更黏着小姐了,就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崽儿。
十七正套车,突然一阵痒意,打了无数个喷嚏。
“受风了?”江依出来就看见十七打喷嚏打得眼泪都出来了,关切地看了看他的面色。见确实无碍,才放下心来。
阿织不禁抱怨:“小姐你太惯着他了,虽然他还小,但也是个小爷们儿了不是?”
江依歪头看了阿织一会儿,笑出了声:“怎么跟吃醋似的?快走吧,天黑了可就不好了。”
“哼,我才不会吃醋。”嘴上说着,上车的时候还是有意的推了十七一把。
可怜十七小小年纪,不知道姑娘们的弯弯绕,挠了挠头发觉自己想不明白,顿了顿执起缰绳,一扬马鞭,马儿吃痛,忽地飞奔起来。
于是车厢里又传来阿织的怒吼:“十七你要疯啊?!有你这么驾车的嘛?!”
江依哭笑不得,这俩平日里没什么交集,阿织怎么突然就跟吃了呛药似的?殊不知是陵阳暗地里找乔先生提亲被阿织知道了。自是不知怎么去劝的。
马车疾驰,很快就到了定国公府。早有小厮等在门外,就盼着江依的马车。
一见江依下了车,小厮忙迎上去:“姑娘可算来了,你是不知道,老爷就盼着您呢。”
“这又是何必,你家公子并无大碍。”
“且说呢,是公子这两日吃了姑娘开的药方,有些意识了,只梦中总叫姑娘的名儿。”
江依的脸颊忽的就红了,红粉色一直到耳根,人面桃花,真的是让众人看得都呆愣了。
那小厮更刹不住嘴了,连连道:“姑娘这么好看,难怪我们少爷总惦记着。”
还是阿织帮江依驳了这话匣,问起府里定国公的情况,才刹住了后面的话。
“姑娘可是不知道,国公爷被气得都动家法了,偏那表小姐不是咱家人,要不然呐,怕是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今日的门房小厮似乎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愿意跟江依聊一样,真真儿的多嘴多舌。
“谁跟你咱咱的?我家小姐可是庄主捧在手掌心上的,你可别胡乱攀扯。”阿织装作打趣,其实狠狠地损了那小厮。
小厮也是心大,什么都听不出来,还连声附和:“这位姐姐说的是,我们这种干杂活的,自是不该攀扯上姑娘,是小人该打。”说完还真的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江依这才缓过神来,这事不对,这门房的行事做派,怎么跟五皇子身边的内侍公公一般?怕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吧?
果不其然,进了苏启的房门,只见一男一女在床边站着与国公交谈。国公俯身听着男子的话,一旁的女子面如死灰,一只手被男子死死地握着。
这不是五皇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