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渊站了起来,双手并起弯腰举至额间,“所谓君君臣臣,君还是君,臣子自然没有忤逆的意思,只是情况使然。”
云良嘴角挂着冷笑,“国师大人的一番话倒是显得我不够仁义。”缓缓地顿了一下又嗤笑一声继续开口,“不过啊,本宫本来就是个心地恶毒的,我偏就不接受你的道歉。”
君临渊眉头一挑,“娘娘,此事我确实有责任的。”
云良对着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向窗外,“你瞧见那边那个树桩子了吗?那是前段时间挂过一个小姑娘的歪脖子树,我嫌碍眼就着人把它砍了。”
君临渊跟着看向那个光秃秃的树桩,微微皱眉。
云良嘴角在笑着,但是那抹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你觉得这棵树是不是害人的妖物,好好的香兰姑娘说没就没了。”
云良见那君临渊没有回答,继续说着:“但是明镜却跟我说这棵树到底连个凶器都算不上,国师大人,你觉得呢?”
君临渊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云良也没继续说,好像就等着听君临渊的回答一样,君临渊微微叹了一口气,“我那徒儿戾气太重又徒增杀孽,怎能无罪,我会为她度化一身怨气,不会让她在做出这般荒唐的错事...”
云良哈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强行挤了出来,“国师大人真是仁义良善,不知道是否能顺带把银杏香兰翠竹这几个丫头也度化度化。”
君临渊皱着眉头,“好。”
云良觉得自己到底是和他说不下去了,敷衍的点了点头,“行行行,国师事务繁忙。”她招对着门边的侍女招手,“来,给国师带个路去,别让他走错路了。”
“是。”...
云良倒是觉得自己还是没有解气,对着明镜开玩笑道:“我听说有那种扎小人的术法,你说这东西对国师管不管用?”
明镜愣了一下,严肃地回答道:“娘娘巫蛊之术都会反噬自身的,切不可...”
云良不耐烦的捂着耳朵,“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怎么现在这般老成,就像是个严肃的夫子,你下去吧下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小白从门缝里挤了进来,“你怎么跑过来了?”云良蹲下来揉了揉小白的脑袋。
说起来这个小白,云良也是哭笑不得,明明又高又壮,一只眼神凌厉的恶犬,却起了个小白这样听起来很娇小可爱的名字,再者说,这只狗子也是很没出息,自己心里也没点数,整天撒娇装可爱。
小白每次一过来,琉璃就会试探性地飞过去蹭蹭,然后就是一副猛虎扑蝴蝶的场景,看到自己寝殿再次变得杂乱,云良一手扶额,“好了好了,停!”
小白也反应过来了,立即叼着云良的衣角往外面扯,云良一时间没有理解它的意思,还轻声训斥:“好了乖,不要咬衣服。”
小白立即耷拉着耳朵不满的咕噜了几声,还是尝试性的把云良朝外面拉。
云良突然反应过来,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让我跟你走?”
小白立即摇起了尾巴,云良微微皱起眉头,猛地瞪大眼睛,“明镜!快,我们赶紧去承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