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良趴在承阳殿的屋檐上,低声道:“这个何嬷嬷不太可信。”
琉璃用灵识与云良交流道:“这是为何。”
云良摇了摇头,停顿之后又忽然出声,“她一早就知道我要来,说明她和外界有一定的联络,再者她是容家人没错,可她不是骆家人,还有,何嬷嬷的眼睛不一定有问题。”
这下子轮到琉璃愣住了,“为何。”
云良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房中为何会放着一副未绣完的鞋垫。”
琉璃不屑道:“你就是大惊小怪,怎么就不会是侍女放置在房中的。”
云良笃定道:“她那院子一看就是自己收拾的,顶多会有个来给她送饭和换洗衣物的小侍女,怎会有人与其同住,还有啊,她喝水的时候能准确地找到水杯的位置,一个失明的人怎么会如此。”
琉璃不满的开口:“你这些聪明劲儿若是多用在修炼上,你我早已经成为所向睥睨的组合了,何必委委屈屈的呆在这种破地方。”
云良胡乱的应着琉璃的话,“走了走了回去睡觉了。”
云良悄声进入屋内,静静的观察着屋内人的动静,已然深夜,骆安轻轻的鼾声响起,只见他紧紧的搂着被子,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梦话,温柔美好的睡眼,无不诉说着岁月静好的感觉。
云良轻轻摇了摇头,把骆安怀里的被子拽出来,自己跻身躺下,骆安下意识地搂住了她。
云良先是微微愣住,然后很自然的拉上了被子,听着骆安缓缓地呼吸声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一声尖叫叫醒了熟睡的二人。
骆安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醒来,不满的嘀咕着:“怎么如此喧闹。”
云良显然是一副没有睡好的模样,她揉了揉骆安的头发,“皇上接着睡吧,让我出去瞧一瞧。”
骆安做势要起身,“我陪娘子一起。”
云良也懒得与他争上一争,就不做阻拦。两人一起走出去的时候,一个小内侍扑倒在他们脚前,“皇..皇上,皇后娘娘,前面出了些事情,还请尊驾不要前去观看,以免污了眼睛。”
云良看像他那躲闪惊恐的眼神,就想让骆安回去,“皇上还是先回去吧...”
骆安立即打断了她的话,“皇后不必多说,你我一同过去看看。”
云良对着那内侍问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清早的就如此慌张。”
内侍嘴唇颤抖地回答道:“殿后的院子里死了一个人,死相惨烈,实在是瘆人,清晨换班的奴才们看见吓着了,才会惊扰了皇上。”
云良听闻也是一惊,居然有人在皇上的居所如此,且不知是自杀还是他杀,此事牵扯甚广,不能随意处理。于是云良交代到:“先不必慌张,去把内侍省的管事的召来,调一下小队禁过来看牢后院,见到可疑的,东张西望打听的人立即抓捕。”
内侍正要下去交代,又被云良叫住,“此事暂且不可声张,你一个人去叫,就说是...”云良看了一眼骆安,“就说是皇上的口谕。”
内侍回答道:“奴才遵命。”
云良立即快步朝着后院走去,只见一棵树下,一群丫鬟婆子围在一起,见到云良过来,立马散开,明镜立马小跑着到云良身旁,“皇后娘娘,出事了。”
云良一顿手,淡然的开口道:“这里是承阳殿,不必慌张,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