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偶尔的扬起了一阵洋洋洒洒的厚风,卷起了数不清的灰尘颗粒,拍打了花月明路里一脸。上百个灰尘颗粒打在脸上,两人都没有抬手阻挡,轻轻弹弹的颗粒打在脸上不止不觉得厌烦,反而觉的很舒服。
风是善变的,要不怎么会有风云莫测这个词语。但人心的善变何止是风云莫测这么的简单,是十倍的风云莫测百倍的风云莫测。
花月明的嘴里灌饱了风,含糊的讲,“要是肖漫真的需要打官司,你有把握能打的赢吗?”
路里想了想说,“打官司看样子是极其简单的,其实又是极其复杂的。有多少人拥有理因为官司成了没理的,有多少人不拥有理因为官司成了有理的。打官司就如打仗,风云莫测。胜败不可提前论。”
“你怎么说的神神叨叨的,就是掩饰你没有信心罢了。”花月明扮了个鬼脸,吐了吐可爱的香舌说。
路里摆了摆手说,“隔行犹隔山,你不懂的。”
“我怎么就不懂了?”自强的花月明一向最烦别人说她不懂,踢了一脚路里说。
路里揉着花月明踢痛的地方,呲着牙说,“你也太暴力了。这样下去谁娶了你,啧啧啧。”
“啧啧啧,娶了我怎么样?”女孩子总是对这种敏感的话题特别的上心,前口路里刚说,后口花月明就问。
“那可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件事了。让老婆管着多好,会少犯很多错误的。”路里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花月明的面容一喜,眨动着眼睛,像是抖动了的星河,浅浅了笑意,像是蓬勃的生长朝阳。修长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路里说,“算你小子识相和明白,老婆管你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
路里的心中却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家里不都应该是男人说的算吗?让老婆管着多没有面子,我宁愿不要这份前世修来的福气。”
可你想拒绝就拒绝的了吗?很多时候上天说的算。
顾肖漫的母亲在如此万籁俱寂的十点钟夜晚里,独自守在空空荡荡的诺大的房子里,形单影只,孤鹤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