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悠然前行,天色从亮转暗,淡淡漆幽的广袤苍穹下,是脸色匆匆的行人。人们总是在赶,好像时时刻刻都要拉满着弓弦紧绷神经似的。可是它们并不懂,拉太久的弓弦是会崩断的,假如弓弦断了,那不就再也不能发射箭了吗?
偷偷爬去床上睡觉睡到下午六点三十分钟的路里,被手机的闹钟铃声给吵叫醒。不过这次的他并没有学以前的自己随手乱扔手机,毕竟不上班睡眠时间多了,当然能老老实实的起床了。
起床后,换上了一套整洁干净的运动外套。拧开水管用略凉的水洗了把脸,干毛巾擦干后,精神状态饱满的路里便兴冲冲的往花月明的学校方向赶了。
街道上正是福城下班的晚高峰期,走在人潮人海的拥挤下,看各色的脸,看各色的妆,路里感到自己渺小又伟大。渺小的是扔到人群里谁都能不显眼,伟大的是对自己掌控的自由行动力,也就是他现在能尽可能的做自己喜欢愿意的事。成年人的世界后,有谁的生活中不是有百分之八十的被迫的?
学校的灯光无论是门口的还是教室的总是明亮的,因为学校本就是世界上相对来讲最明亮的人类群居地,虽然路里不是很赞成学校的厚厚强壮禁锢。拨打了花月明的号码,路里将手机贴上了耳朵。
“喂,你下课了吗?”电话接通后路里问。
“嗯,下课了。我收拾下东西就能走了,你在门口等我的?”花月明将上课的教材放进了书夹里说。
“对啊,说好的要接你的,能不早来。”路里用肯定不迟疑的语气说。
“呵呵,暂且相信你的话吧。挂了吧,我现在就去门口。”花月明一脸的愉悦,斜着右手的中指和食指舞蹈着说。
“嗯。”路里放下了手机,挂掉了电话。
花月明早晨听路里说过要接送她的时候其实也挺开心的,只是还没有开心到十分剧烈的程度。但是路里真的能按时的来接送她了,花月明就真的欣喜若狂洋溢着满脸的幸福笑容。走话不走心,只是允诺,没有行动的人,等到了最后是不会再有人喜欢的。“爱我的话你都说,爱我的事你都不做”,就像陈雪凝唱的歌一样。
花月明正兴冲冲的往学校门口跑,还差五十米就能到门口了。相对方向迎面的走来了一个衣着干净,长相温润尔雅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偶然下的碰上了花月明,裂了裂弯弯月牙的嘴角,露出了银洁的牙齿,看的出来十分的高兴。青年男子说,“花老师真巧,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青年男子的名字是胡泊,是大了花月明一年,早入职学校工作一年的语文老师。胡泊的学校授课年份不超五载,可是却比教课数十载的老教师更受学生们的爱戴。好吧,我承认一声长的帅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