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山洞，他平生第一次留下眼泪，抹了抹，御剑飞奔而出。

苏契一瘫坐在地上，烦躁地抓着头发，心里难受死了，“我到底在怕什么？为何又重言伤害他，对不起木头，若我是女子便好了。”

方儒斯独自回到扶尘山，方染与苏杭暨正在研究药材，嘻嘻笑笑，谈得正欢。

见他板着脸前来，两人忙走上前打算问清楚情况，却被他冷眼瞧了一通，随后一声不吭转身走进房间。

“这......这是怎么了？”方染喃喃道，一脸懵逼。

“契一拒绝他了吧？苏契一这人不太会说话，定是又惹方少领生气了。”苏杭暨道，“我进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可别，杭暨。”方染及时拉住他，道：“兄长气到这个程度眼睛估计会发红，若你现在进去，他会杀了你的。”

“眼睛发红？”苏杭暨疑惑地盯着他。

“嗯，兄长自小一发怒眼睛都会变红，自行的意志削弱了一半，所以他尽可能不让自己生气，问了我爹为什么，他也不肯说。”方染道。

苏杭暨像在思索着什么，道：“听爷爷说过，二十几年前有个叫.....烟......什么族的，族人能通灵，通天神，相当于巫术之类，一到战争眼神便会变红，莫非......”苏杭暨恍然大悟，“你兄长不是会扶灵术？还能招魂，这可只有他一人才会的，难道他是？”

“不可能，兄长是扶尘山的人，扶灵术也是我娘传授的，不是什么烟什么族。”方染辩解道。

“你娘呢？”苏杭暨问道。

方染顿了顿，道：“没见过！爹也没说过关于我娘的事。”

“那就有可能咯，没准你也是那什么烟什么族的后代。”苏杭暨噗嗤一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