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暨道:“他说......让您回去!”
“怎么回事?这一定有什么误会,让我见见他!”方儒斯慌张地往房间走去,苏杭暨立刻拦住他,“契一身上有伤,你还是不要打扰他吧。”
“我想见他,有什么话让他亲口对我说。”方儒斯推开苏杭暨,闯进房间。
苏契一正走下床把水杯放回桌上,看他闯进来不自主吓了一跳,捂住一阵刺痛的伤口,皱起眉头道:“有事么?”
方儒斯道:“好好的为什么不见我?”
“......”
“嗯?”
苏契一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望向他,冷漠的眼神刺进方儒斯心里,莫名地疼。
“你舅父说的,我都听见了,对于你对我的感情,我觉得......我觉得恶心。”苏契一的视线移向别处,一刻都不敢再看他了。
方儒斯一怔,拳头紧握,微微发抖的身体绷得生硬,他根本不相信这句话,是从苏契一口中说出来的。
两人都陷入沉思。
许久,方儒斯一声不吭走出房间,背影透着他从未见过的沮丧与可怜。
“对不起!”他捂着伤口坐在椅子上,说出这句话时,真是恨透了自己。
之后的几天,方儒斯一直浑浑噩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他不明白,苏契一会用恶心这个词来形容对他而言多么珍惜的感情。
他本迫不及待想告诉苏契一,那老头和方诗清已经被废除法力逐出扶尘山,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他还想......还想说出心里期待已久的那句话,却在他心里是恶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