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河琢磨着立刻回去查探一番了当，之后再去拍卖会。

临走前他犹豫再三问起来，“悟光，你怎么会知道关于了当的这么多事？”

悟光倒是毫不隐瞒，“是我老家一位年迈的炼器师告诉我的，我听他说的和其他炼器师的说法截然相反，便记住了。我从前还和一两位炼器师说过，他们却都不信。”

“炼器师们又是什么说法？”

“唔，他们以为，法器一入了当器灵会直接被抹杀。而了当里的诸多法器，也会永远的被封存下去，再难出来。”

杨河直觉这说法有问题，但他偏偏在了当里没见过器灵、不对，契约之前青龙在了当还好好的，他自己说自己要死，但偏偏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而契约后，青龙好像更加精神了。

这么想着，他干脆问起悟光，“你相信这个说法吗？”

“不信，因为我曾看过一桩记载，有人从了当里带出过极为强大的法器，不止一个。”

杨河一愣。

悟光却叹口气，“可惜，那记载发生在几千年前，近几年，我根本没听过这样的事情。”

杨河思索道，“这样么，难道是因为了当彻底消失了，所以没了这样的奇遇？”

“可能。”悟光面上也是格外惋惜。

之后，杨河便以要和朋友参加拍卖会为由，向悟光告辞。

临走时悟光倒还提了一句，“我之前给你的拜帖可以当贵宾卡用，比起最顶级的贵宾卡还能有些优惠。”

“真的？谢谢啊。”

……

一如之前的灰蒙蒙的环境。

杨河一手青龙戟，大步走到柜台附近，果然，幽幽的光芒再度亮起，充斥着整个店铺。

柜台上除了一纸契约什么都没有，柜台旁站着的那个掌柜也还保持着原来的姿态，整个人看着僵硬至极。杨河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依旧毫无反应。

青龙此时站在杨河身侧，他个子小，因此需要仰头才能看到那掌柜，但他只看了一眼便道，“这是法身。”

“什么意思？”

“实力强大的修行者通常会制造一些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法身，法身里可以储存修行者的一丝灵识或力量。这样当修行者来不及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可以由法身去做。”

“你是说，这个人也许根本不在这里？”杨河皱眉打量着眼前这个掌柜，还是没能发现什么，便道，“我要是毁了这个法身，他还是什么事也没有？”

“不一定，法身与修行者之间存在着联系，实力不足的修行者一旦法身损毁，修为会直接跌落，甚至影响灵识。但对足够强悍的修行者几乎没有影响。”

杨河仔细盯着这法身，又问道，“你是怎么看出这是法身而不是正常人的？”总觉得，分不出法身和正常人，对自己会很危险……

“这件法身是通过炼器而成，属于法器，我也是法器，彼此之间很容易分清的。”

“这样么，那你知不知道修行者怎么区分这两者的差别？”

青龙一愣，犹豫道，“我之前见过的一些人，都能分辨啊。”他看眼杨河，“会不会是你如今太弱了，感官不全，所以看不出来？”

“……”

“可是，你都能看出器灵，感官应该不差……”青龙仰头打量着杨河，一张脸上满是不解之色，偏偏他一张娃娃脸，显得好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