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总怀孕的女子做梦灵验,我虽不全信,但总是存了份心思。”
消息经过数人才传到唐焕耳朵里,彼时他正派遣暗卫守备,乍一听只觉得叶盼香是多虑了,不宫里的禁卫军,便是他手里的这些精兵也不是吃素的。
即便如此,叶盼香派人传的话还是影响了唐焕的策略,每个地点守备的暗卫多了一半人手。
唐焕回到竹坞居已是两日之后,难得的疲惫之态,与叶盼香了几句话便匆匆睡下了,连饭也没来得及用。这一睡便是从日出睡到日落,连带着叶盼香也靠在唐焕身边睡了个香甜的午觉。
醒来时唐焕已是疲倦全扫,正爱不释手地抚着叶盼香隆起的腹部,见姑娘醒了,他也没收回手,只好奇地问道:“才几日没细细瞧你,怎得它长大了好些。”
叶盼香倦倦地伸了个懒腰,眼眸水亮,瓮声瓮气道:“兴许是你从前日日瞧着不觉得,到了这月份,我只觉得肚子每日都大些,今早换衣裳时,我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脚了。”
唐焕帮着揉捏姑娘浮肿的脚丫,瞧她瞥着他一脸好奇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
两人眼对眼,都憋着没出声。
果不其然,不出半刻钟,叶盼香便忍不住了,好奇道:“万寿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何会进宫呢?”
唐焕按着叶盼香腿上的穴位,疼得她只蹙眉,“欸,欸”地喊轻点。
“什么也没发生,顺利得很。”
唐焕如是道。
叶盼香略带些失望地“啊”了一声,道:“原来真不能迷信,老祖宗传下来的也不定是真的。”
这话得牛头不对马嘴,饶是唐焕也愣了,直到姑娘在他耳边嘀咕两句,他才失笑出声。
“倒也不全是迷信,那日确实有人擅闯皇宫,只不过在第一时间被抓住了。”
“然后呢,查出来是谁派的了吗?”
唐焕拍了拍叶盼香的背,哄孩子似的,道:“正在查,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党派之争何其惨烈,今有圣上圣体欠安,便有人想趁机谋权,若非唐焕听了叶盼香传的信,加了一倍人手,只怕会让人钻了空档,虽不至于抓住他,但却不能让他躲进皇宫。
唐焕这几日确实很忙,对于那日刺客的身份还有待追踪,那刺客嘴巴严密,几日酷刑也不能从他嘴里吐出一二字,唐焕只能根据现有的线索找寻。
唐焕行事也没全然瞒着叶盼香,她即便怀了孩子,反应慢了些,也不至于全然无知。
某日用过午膳,叶盼香便拉着正准备去书房的唐焕,问道:“你是为他所用吗?”
唐焕知道姑娘聪明,也没想将这事瞒着,时局不稳,叶盼香越早知道这事便越利于她准备。
“哪个他?”唐焕故意逗姑娘。
叶盼香皱了皱鼻子,还真的在思考怎么形容那个人,虽是在竹坞居,还是担心隔墙有耳,只得声道:“就是着黄蟒的。”
唐焕抚了抚叶盼香的脊背,点零头,道:“别多操心了,好生休息,我过会儿来陪你。”
唐焕去书房后,余叶盼香一人吃惊。大家都以为唐焕不学无术,却不知他在此年纪便为圣人所用,何其不易。叶盼香甚至觉得唐焕表现给世人所看到的只是他的掩藏,不在乎名声,有谋算的男人,对他的对手而言,是件多可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