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落果之声,惊而二人迅速回过神识!
风一般的各自转身,藕生随即撇过头,掩饰出格的言行举止,而季霄峥亦是抑制着上下剧烈起伏的胸口,翻着柜子。。。
好在一旁的燕莫辞并未发觉什么不妥,只是催促着季霄峥翻箱倒柜,找出鲛珠。
片刻之后,季霄峥拿着一颗鲛珠,冲着藕生道:“这东西在我来看不值钱,但是在你来看珍贵无比,若丢了,你这辈子怕是要卖身与我。。与我做仆才能还得起,为避免意外,我需全程护送,你觉得呢?”
燕莫辞抗议起来“霄峥听你这口气,是要陪藕生一起去啊,那操练之事谁来啊?”
季霄峥掉过脸,坦然道:“当然是你代我操练一日,有什么问题吗?”
听得如此,燕落跺脚摆尾,“啊,什么!你要拆散我与兄弟啊。。”
季霄峥不以为意:“这颗明珠是你的吗?”
“不是!”
“那就对了”
。。。
清晨,薄雾绵绵,寒风习习。
季霄峥安坐在房,等着藕生的到来。
昨夜,他已向掌门告了假,欲乘风听说是为了帮冰婆婆下山卖核桃,随口便答应了,毕竟那是自己的师娘,当年是她老人家在恩师苏醉还病逝的情况下主持大局力压众人将自己辅佐上位,不然凭他的资历远不够缥缈派掌门一职。
很快,门外传来三道扣门声,季霄峥起身开门,只见藕生安静的立在门口,身边摆放着一个箩筐,箩筐内盛满饱满圆鼓鼓的山核桃。
“走!”
一声令下,藕生忙背上箩筐跟了上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不急不缓下山而去,对于这样的状态,季霄峥很是满意。
原来。。。只要她有求与他,就会很乖的跟在自己身后!
先前种种被怼的惨况阴霾终散去,露出依稀的曙光。
走了一阵,藕生有些吃不消,毕竟从未负重下山,怕一个不慎滚下山去,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可又怕走的慢,耽误了时机。
心急纠缠,汗水滴答而下。
季霄峥感她跟不上,回首望去,身后之人略显吃力,粉白若脂的瓜子脸上汗水凝满脑门,绯薄的唇瓣微微张着,急急喘着,纤细干净的十指紧紧缠着双肩上的麻绳,脊背弯曲,时刻保持着重心。
季霄峥伫足等着藕生赶上“要我换你嘛?”
“不要!”一身冷语断了一切。
季霄峥立刻回首,再也不看,大步流星下山而去。。。
藕生只得紧紧跟随而上,谁让他身上有鲛珠呢,原本半个时辰的山路,此刻却需双倍的时间,脊梁处隐隐泛着疼,想必是被磨破了层皮,汗水湿透了衣衫,盐水浸着伤口,腌的生疼,一走一动,麻布摩挲着伤口,痛苦愈加明显。
不一会,藕生累极,双腿止不住的打颤发软,腰际情况更糟,完全直不起腰来,多一份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个。。。”藕生无力追着喊道
季霄峥不答,依旧迈着大步,赌气一般,呼呼往下走。
又走了一阵,藕生精疲力竭,终开了口“季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