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派现成的大金库不要、美人不抱,地位、权势统统丢掉,破罐子破碗组建穷的叮当的清风派,是受了什么重击,导致脑子坏了?
不对啊,月窥人如此爱钱,怎能放弃缥缈派这块肥肉,逻辑不通,其中定发生了许多事情。
藕生立刻脑补起来。。
难不成是欲乘风使用了卑鄙手段逼走了他?
可这样说不通,欲乘风貌似不是那样的人,藕生虽对他不甚了解,但从言行之中可窥一二,他绝不是阴险小辈。
半晌不得解,藕生悻悻道:“没,自打我上山恩师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当然不排除他下山逍遥。。。”
冰婆婆笑了起来,“他的死理要认到底,哎。。可怜。。。”
藕生暂放下混乱的思绪,想要再问时,柔瑾悄悄使眼过色,藕生立刻明白过来食不言寝不语,随即大口吃起饭菜。
要说柔瑾的医术炉火纯青不如说她厨艺无人能比,藕生品过绘痴的手艺,一字可概括-全!
面面俱到是绘痴的看家本领,色香味无一不精,足可在天子脚下开饭馆。
而柔瑾做的菜肴侧重用心,不拘于形势,一叶一菜入嘴满是温滋,经年不腻。
饭后,柔瑾撤下碗筷,藕生随即斟杯热茶,双手奉上。
冰婆婆对此深表满意,接过茶,细细喝了起来。
藕生明白老婆子为何不将她种种劣行记在心上,总归一个词-爱屋及乌,从她一言一行之中,对自己的恩师大有惋惜、心疼之意,身为月窥人的徒弟她自然另眼相看些。
隐藏已久的往事藕生只挖到一个角,心痒难耐,犹不死心,见冰婆婆饮了一杯,急忙起身续上,借机道:“婆婆,听您的口气似乎我师父好久没来看你了,真是个没心肝的人,亏你如此惦念他。”
冰婆婆闻此,不甚伤感,她已有数年不见寒阙,可见在他心中大仇未报,终究意难平,自然不愿相见。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冰婆婆双眼泛酸,也未直接回藕生,只是抬头望向满院的核桃树“藕生,你觉得我这满院的核桃长的可好?”
藕生回首望了望,不知其意只好以景论事道:“很好,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冰婆婆泪眼婆娑,眼前早已一片迷茫,依然不肯从那片树木中收回目光“你师父七岁拜入山门,每年为我种上一棵核桃树,种完第十棵便离开了,也就是十七岁那年他孤身一人下了山,临行前,他对我讲,将来他若不在,这些树木可伴我一生,若他在,这些树依旧替他伴我一世,只是。。。花开花谢,果生果落,今生再也不能相见了,换句话说,我们的师徒关系彻底断绝。。。”说完,泪水顷刻而下。
藕生心揪起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曾想院内的核桃树牵扯到她的伤心事。
对于坑蒙拐骗那是手到擒来,可对于哄人开心,藕生竟是一窍不通,半晌未找出开解的办法,一时急的直冒热汗。
这时,柔瑾及时走了进来,藕生转过满头大汗的脸:“柔瑾。。我。。。我”
柔瑾快步走至冰婆婆面前俯身拍肩,安慰道:“婆婆,何必伤心,好歹寒阙还活着,纵然师徒情分多年前便断了,您只要记得这满院子的树木,每个人都有不得已之处,你要体谅他,亦要保全自己,您瞧,今年又是丰收的一年,又可以尝到寒阙亲手栽的山核桃了,不是乐事一件吗?他不过来吃,有人帮他“扫荡”了,不是吗?”说完,摇手指向藕生。
说到这,冰婆婆稍稍平静,看向藕生,心情须臾之间平复了,破涕为笑:“是啊是啊,早前,我听闻寒阙送了个徒弟过来,想着有空见见,没想到自己送上门了。数十年,缥缈派没有哪个弟子敢打我核桃的注意,一颗也不行。。。那日我见她胆大妄为,直接蹿树上开吃,就知是寒阙的徒弟,果真性格相像的很!”
藕生汗颜,挠了挠首,尴尬笑了笑。
这时,冰婆婆又开口道:“藕生有寒阙一半的顽皮,但不知有没有寒阙一半的聪明,寒阙三日便试出我的无影剑第一式,并顺带破了,藕生花了太久,许是功力差太远,但这不足以拿来当借口,我且要试试她。”
柔瑾道:“好不容易徒孙的感情续上了,你又难为她。。。”
冰婆婆回过首,严肃道:“她浪费我这么多山核桃,卖不了几个钱了,这可不行。”
柔瑾掩唇一笑,道“好好好,你要如何考验她!”
二人对言之中,完全没有考虑藕生的感受,她此刻迫切想知道的是为何月窥人要下山!下山啊!
冰婆婆望了望门外,便道:“藕生,往年我都要派人下山卖核桃,换了前送去善堂,今年就换你吧!不过我要给你加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灌满一箩筐,卖出五百两送与善堂!”
听到这,藕生差点叫娘!
什么!五百两!
一箩筐能换五两就不错了,百倍之数啊。。。
但转念一想,不难怎叫考验,姑且试试吧。
藕生抱拳道“好吧!藕生姑且试试,但是。。。”
“但是什么?”
“要是我卖多出来的银两呢?是否。。。。”
话落,对面的二人爽朗笑起。
冰婆婆随即看向柔瑾,连连指道“哈哈。。。就凭这句话,确是寒阙徒弟无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