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爱人与兄弟又结下难解的梁子了!
燕莫辞明白,以藕生的个性,绝不会忍气吞声将大事化小的,那么。。。一旦认真追查,秋妙济定然暴露无遗。
设陷阱,箭杀人,条条是不可饶恕的罪啊!
一时,他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了,只能找些其他话题来缓解三人心知肚明的尴尬。
“藕生,自从你来了我派,吃了不少苦,你何必一直坚持呢,身伤不断、嘲笑不断,你怎能忍下去,难不成真的要刻苦用功,三年后打败季霄峥?!”
瞬时,季霄峥与藕生两两相望,一种无名牵引联系着二人。
燕莫辞的话直接坦白,藕生从未想过三年后的对手是谁,经他这么一说,确实如此,三年后对手就是对面的季霄峥。
当然她心不在此,无所谓对手是谁。。。
这时,沉默良久的季霄峥竟张开薄唇嘴来,垂着眸子,缓缓道:“缥缈派有你在意的人或事吗”
藕生一个激灵,这是戳到了她的重心,她多想脱口而出对季霄峥讲“直奔的你啊!”
片刻,藕生才答:“师父不服输,我意外赢了秋师姐,他觉得我天资独特,遂把雪耻之事寄与我身,送我上缥缈派这个更高的平台,深造而已,别无他意!”
燕莫辞道:“霄峥,我说的不错吧,月掌门就是不服输,想借藕生雪耻来着!”
游丝般的失落,若有若无,似远非近,萦绕着冰凉无痕的俊白面庞。
季霄峥冷起面孔直径起身,走向略带温度的光芒里。。。
“他。。怎么?”
燕莫辞大手一挥道:“你别管他,霄峥就那样,任何事不愿说出来,情愿憋着,憋到极致,一言不发甩手走人,找个偏僻无人之所,继续憋着!”
正当二人说这话,内室里传来微弱的叫声,燕莫辞的心瞬时提到嗓子眼,急忙起身道:“藕生,我想过了,我不能呆在这里等她醒过来一起离开这里,我。。。我难以面对她,这样好了,我与季霄峥火速找人前来救你们!”
藕生只能猜到一半,拔箭需褪下衣衫,燕莫辞定羞见渡晚晚的口口,为保他不露马脚,还是走的好!
于是,藕生点点头:“也好!”
随即,燕莫辞拉起心情极差的季霄峥,飞身踏壁,逍遥而上。
这时,渡晚晚扶着石壁,缓缓走出,见到虚白的藕生道:“你可好些?”
藕生心疼起来,见她浑身是血,衣衫不整,面容憔悴至极,欲起身迎她,却被渡晚晚拦下。
“晚晚你怎么样?”
“无妨,失了点血,眩晕而已!”
“好些了!刚刚燕。。。”眼见暴露之下,藕生话锋一转“刚刚咽了口不甘,提力运功,虽吐了不少心血,总归将伤势稳住了,接下来就等众人发现我们未归,寻着我们来,我已经让小核桃为我们盘旋在空,想必,很快有人来救。”
紧接着,多少恨意化为一句“晚晚,我定为你报仇”
渡晚晚深沉呼吸着,目光暗淡“这么多人,你如何指正这是陷阱而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藕生轻笑了声:“这不难,我们排在最末,按序分裂,最后才得一对冥鸟可追,那么,能够最短时间接近我们的必然是那两个人!”
渡晚晚斜斜靠着冰凉的石壁,无力道:“你怎知是她们,就算是,林中之箭不长眼睛,误伤是正常!”
藕生一个激动,牵扯了内伤,五脏六腑火烧火燎般急锥之痛,匆忙捂住胸口,稍稍平息,半晌又道:“误伤?你的伤口很深,必是近距离所得,且伤口直直切入,从肌肉走向便可一目了然,缥缈派那群护犊子在怎么眼瞎,也不至于昧着良心说是误伤!”
渡晚晚见他急火攻心,不免伤心起来,她何尝不知是有人处心积虑要致他们伤残,只是一切揭开后,又能如何,伤人者必是雪掌门的心头肉,割舍得下吗?
戕害同门乃是死罪,雪初隐定代为受罚。
到时,两难的不止是他夫妇二人,更是藕生及自己!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母,这样的作法是鱼死网破之法。
渡晚晚面露两难,叹了声“藕师弟,我的伤乃别人误伤,我不打算追究;你的伤你若寻个罪人,那便寻吧,我不会阻拦。”
“晚晚你!”藕生极其不解,明明利箭出鞘直奔二人。
气氛瞬时僵硬,渡晚晚撇过头去,靠着石壁默默闭起双眸。
就在此刻,吵杂的人声传入渊内,面对即将而来的施救,渊底的二人却无一丝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