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跪了多长时间了?”几只鸟儿站立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面,一边用尖嘴和爪子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一边无聊的用唯一可以用来谈及的话题打发着时间。
“大概一千多天了,换算成年份的话,是……是……”
“真是猪脑子,是五年。”
“不对,应该是三年。”
“是四年才对……”
聊着聊着,这些鸟儿虽然始终没能理清一千多天到底是几年,可是无一例外,它们望向敖烈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乃至一些……不易察觉出的嘲讽。
敖烈听到了这些鸟儿们的议论,不过根本没将其当回事。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做到什么程度,总会有人看不惯你,甚至想要挑你的过错,找你的失败来大肆嘲讽,用以满足自己虚荣而空洞的内心。
敖烈对此十分淡然,小侍女却不太能接受自家太子被一群鸟儿议论来,议论去,言语之间各种不敬,于是便站起了身来,捡起一块石头就砸向枝头。
“嗖!”
石头穿行过树枝,惊起了上面的所有飞鸟。
“凶残,太凶残了。”一只绿色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大声尖叫着说道。
群鸟们都被小侍女气到了,七嘴八舌的开始说了起来,话语愈发难听。
“人家不想收他,却偏偏强求别人,真是不要面皮。不过也对,仅仅是看这小侍女,就能猜出他是什么人。”
“据说他还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可笑,可笑!”
“可笑,可笑……”
小侍女被这些臭鸟气的小脸微红,抬手间释放出了一道剑气,在一只叫嚣正欢的鸟雀胸脯穿过,带出了一捧血雾。
“杀鸟了,杀鸟了……”见到血的群鸟是真正被吓到了,也不敢再嘲讽,更不敢再逗留,扑棱着翅膀极速逃窜向远方。
“何必如此?”敖烈宠溺地望了一眼小侍女,轻声说道:“只是几只没有脑子的鸟儿而已。”
“它们说我没有关系,但是不能看不起公子。”小侍女轻声说道。
敖烈笑了笑,抬目望着火炉一般的骄阳:“现在,在这个时刻,我确实是没有多少能够被别人看得起的资本。”
“未来一定可以。”
这话不是小侍女说的,更不是那向来话少的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