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常年于行伍之中,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流氓道:“想不到燕公子这脸生得美,这身材嘛……啧啧,真是不错。”
白初七千多年来见过的人的一波一波又一波,可唯独觉得燕余灼那张脸勾人得很,每每战场上相遇总忍不住调戏一番。
故而,其余神王见她私底下骂她流氓。
她初初时觉得有趣好玩,此后战场上相见便越发没了规矩。
可又思及长剑插入胸口,胸口那股钻心的钝痛似从胸口闪过一般。
她顷刻间又没了调戏燕寄桑的意思,转而眸光中寒光一闪,“你当知道,我虽非元婴期,可手中符箓多的也够你喝一壶了。”
这次出门,她根本就没想过遇上这种突发情况,故而身上半张符箓都没有。
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步伐稳健,白初与燕寄桑四目相对,眼瞅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白初一把拉过燕寄桑往水里面摁了下去,猛然扎下水去,池子里泛起一阵涟漪。
突生变故,燕寄桑没来及憋气,被水呛了一下,在水里胡乱一抓,白初手上玉钗每个准头直接朝燕寄桑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
“明明掉在这里的啊。”白栖的声音掺杂着几丝莫可奈何。
燕寄桑脖子里上的血渗出来,白初生怕那血液将池子染红,低下头便吸住脖子上的伤口,将那腥咸的血液吞入口中,复又舔了舔那不深的伤口。
脚步声渐行渐远,燕寄桑被捂着的唇禁不住闷哼了一声,听见人走远骤然发起进攻,抓开脖子上的手,一把将人推开。
白初露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了下空气,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水中的燕寄桑,倏尔流氓的打量了片刻,斜唇一笑道:“燕公子,啧啧,你这血可真难喝!”
说着,慢条斯理从水里面爬起来,衣衫湿透后紧紧贴在身上,露出少女窈窕的身材。
“在下没让你喝!”燕寄桑怒目而视,抿了唇,落在白初前凸后翘的身材上,倏尔别过脸去,神色阴晴不定道:“在下依旧是那句话,希望姑娘能入我云家做客卿,也免得颠沛流离。”
白初目光灼灼的冲燕寄桑吹了个口哨,流氓道:“燕公子,咱可不是同路人啊!”
她手中把玩着玉钗,蹲在池边倏尔一笑道:“不过,要是燕公子愿意将这幅皮囊给我,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
“毕竟,燕公子这皮囊,我甚是满意呢。”站起身来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那脖子上伤口,旋即转身朝白纱外走去。
七千多年来,白初从未为美色所祸,可燕余灼那容貌让她生出几丝据为己有的意思。
大底是想蹂躏那高贵端雅,又想撕裂那眸子里的冷静自持与孤高,甚至是那一寸寸悍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