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姜秀才傻得有点可爱,路漫漫直接问姜秀才:“你觉得女子的名声和容貌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重要吗?”
姜秀才虽然不知道路漫漫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老实回到:“重要。”
“那一个人的母亲犯错,做子女的,应不应该以身相替,赎罪?”
对于姜秀才这样读圣贤书的人来说,父母的生养之恩大于天,做子女的万死难报,所以姜秀才十分肯定的说到:“应该。”
得到答案的路漫漫十分满意,然后对着陈知府说:“大人,您应该听到了姜秀才的回答,所以我没错。”
姜秀才急了:“这些问题跟你伤了包举人有什么关系,你别想狡辩。”
路漫漫有些怜悯的看着这些傻乎乎被人当枪使的秀才,难得大发善心,决定好好跟这些人说道理:“你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替包家母子打抱不平,却不知道凡事有因才有果。”
路漫漫指着包举人接着说到:“这位你们眼里的天之骄子,落到今天都是自找的,第一,女子名字大如天,而他却险些毁掉两个女子的名节,其中一个就是我,这位包举人想要退亲,这本与我毫不相干,但他却单独约见刘二姑娘退亲,理由是刘二姑娘与我在花灯会上起了冲突丢了脸面,可从头至尾我与刘二姑娘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却让我背负了毁人姻缘的罪名,毫无担当,使得刘二姑娘半夜单独外出寻我替她解释保住姻缘,结果年纪轻轻死于非命,饱读圣贤书的人,完全枉顾男女之别和世俗礼法。”
“第二,在知府大人传唤我到刘府询问时,让人指责我是杀人凶手,而在我揭穿这位包举人虚伪龌龊的面目时,这位包夫人恼羞成怒用刘府的花瓶直接冲我的头砸过来,想要谋杀我,如果不是我从小会些拳脚功夫,已经被这位包夫人毁容了,当时我给过这位包夫人选择的,只要她自罚断那只砸我的手,就可以既往不咎,可惜这位包夫人嚣张跋扈惯了,竟然一再的挑衅我,作为惩罚本该断她两只手的,而我最后只断了她一只手,让她起码还有一只手可以用,而另一只手,就让包夫人的儿子代劳了,作为儿子,替母受罪不是应该的吗?”
路漫漫的一席话,让好些人都目瞪口呆,见过胡搅蛮缠的,还没有见过路漫漫这样,明明是强词夺理,但偏偏反驳不了,能说包举人毁掉女子的名节应该,还是说包举人应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两只手都断掉,毕竟是当着知府大人的面杀人未遂。
姜秀才明显被路漫漫给绕了进去,最后只得底气不足的说到:“那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包举人十年寒窗苦读,你断他一只手,就是断了他的前程。”
“那你的意思就是别人要杀我,我还得以德报怨了?凭什么?”路漫漫理直气壮的样子,更是把姜秀才等人的气势给打压得都抬不起头了,是啊,凭什么要对一个对自己有恶意的人仁慈,但圣贤书不是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吗?可姜秀才也不傻,知道这话要是说出来,肯定会被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姑娘给祖宗十八代都怼一遍了。
看到那几个愣头青哑火了,路漫漫在心里冷哼:小样儿,也不看看我路漫漫是谁,胡搅蛮缠,哦,不对,是讲道理谁能讲过我,不管你说要引经据典还是撒泼打滚,都不是我的对手。
门外的群众们,也才知道原来包举人被断了手,竟然是这样的内幕,一时间大家都表情有些怪异起来,退个亲,惹到一个不好惹的姑娘不说,还把自己的未婚妻给间接害死了,最后还被断了手,在今天以前,包举人那就是天上的文曲星,风光着呢,才一夜功夫,竟然里子面子都没有了,果然结亲要是出了差错,就是结仇了,
因为包举人的典型例子,之后郧阳的人家,结亲都谨慎了许多,就怕像包举人那么倒霉,害人害己。
已经沉默了许久的包夫人,看到自己一家好像不占上风了,又开始强横起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那个花瓶根本砸不中你,你却故意断了我们母子的手,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陈知府知道眼下自己已经不能在壁上坐观了,因此清了清嗓子:“包夫人你要伤路姑娘是事实,不能因为你们母子伤得更重就忽略你先动手的事实,不过路姑娘,你也确实下手太重了,师爷,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判啊。”
师爷连忙站起来,说:“双方都有动手,那就是都有过错,不过包夫人和包举人伤得更重,所以路姑娘的过错更大,按照皓月的刑罚,判坐监半月,或者缴纳罚金。”
路漫漫当然看出陈知府算是在帮自己了,因此十分干脆的说:“我交罚金,要交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