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再怎么放肆,也不敢对乌凌无礼,说白了他就是一看门的,乌凌再怎么着都是皇帝陛下的儿子,出了事情皇帝自然要站在他儿子那边维护皇家脸面,朱由弄得满头大汗,低头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二人可是和那杀人犯梵音是一伙的,殿下和这样的人来往,就不怕会连累到殿下?”
乌凌这下更气,一个守城的看门狗现在也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怒道:“本王结交什么样的朋友何时轮到朱将军来操心了。”
乌凌无心与朱由纠缠,向百慕遥音走了过来,生怕乌凌会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百慕遥音上前抢先开口道:“白雨参见殿下,此等小事还劳烦殿下亲自前来,白雨真是过意不去。”
乌凌一皱眉,又白了一眼朱由,道:“无妨,你们对本王有恩,这是本王应该做的,你们请随我进宫吧。”
朱由此刻心中一酸,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两个人抓住,到宰相面前零上,但是在一个皇子面前,别说是他,就连一品官员也要敬重三分,即使他大权旁落,已然有皇上罩着。
走了片刻,发现皇宫内人越来越少,乌凌面色凝重,道:“你们这么着急见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乌凌到底是皇子出生,看人看事与常人不同,许事官场斗争多年的老手,一看就知道此二人出了大事。
百慕遥音知道瞒不过乌凌,轻叹一声,随即道:“想必殿下您也听说了昨天东街发生的事情,我们的朋友被误认为是凶手,被抓起来了,我们进宫来打探些消息。”
乌凌一听那叫梵音的姑娘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朋友,满脸正色,仿佛也开始思考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值得这位大小姐冒着生命危险闯皇宫呢?
“此事我也听说了,今日早晨朱由亲自带人去抓的。”乌凌指着前面路过的那一行压着满身伤痕的凡人的行人道,“看到了吗,这些都是进了刑部天牢的嫌犯,不管是不是犯了法,只要进去之后都是这个下场,你们那朋友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百慕遥音看着前方那一行人,个个脸上凶神恶煞,仿佛生来就是魔鬼般没有人性的,心下觉得身体一颤,随即想起了今日在西街上遇到的那个人也只不过是个嫌犯,却被四个禁卫军打得半死,问道:“嫌犯没有犯法,为什么要用刑?那些执法者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百慕遥音望着眼前这些被打的半死不活躺在担架上的人犯,生命就这样被这些人,觉得这世道真是悲凉,没有公平对待每一个人,看到的是生活在权势下那些底层人民的痛苦,唯一能够捍卫他们生命安全的法律也已失去意义,她该庆幸自己生活在世俗之外,逍遥自在。
乌凌皱紧眉头,一脸茫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自从被贬去边境之后,这京城之中已没有我说话的地方了,我说话也没有人会听,再说这些人都是这样习惯了。父皇把朝政交给了朝中大臣,太子监国,官场上一团糟。只是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只想侍奉母妃,等她病养好之后我就会离开。”
跟着前面那对刑部的人马走了许久,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百慕遥音与茹琴猫着身子躲在角落里,探出头去看这些人在干什么。
只见刑部大牢周围布满禁卫军,门前还有以为身着金黄色战袍看似地位不低的将军来回踱步,一路上乌凌告知她们这里也是禁卫军把守最严密的地方之一,兵力不亚于东门,这样的布防恐怕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