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袁一时语塞,心中恼怒:“孟七,你到底什么意思?”
孟七面上无任何波澜,明澈的眸子眨了一下,好像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山与门山,有一个字的差别。”
虽然都带个“”“山”,但不是一个门派却妄想越俎代庖,如此不将其他门派放在眼里。
南禺看戏多时,此刻笑笑:“二位的都有一定的道理。”
白袁怒气怄在心中,不想再跟孟七下去,此刻南禺话,仿佛抓住了同盟一般,有了一致对外的阵营:“南禺兄,你有什么见解?”
南禺叹了口气:“放任唐歌在外是个隐患……”
白袁眼睛一亮。
南禺这修为可是个不的助力。
“……可惜我们青元派是个派,人丁稀少,方才我又被唐歌打伤。所以决定回去问问我们掌门。明早也启程。白袁兄若抓到唐歌,一定告知我一声,南禺这段时日定好好在门中等着消息。”
白袁听完这话险些背过气来。
本指望南禺应和他一声,那样不会显得只山一个门派作此举动突兀。
他怎么忘了这南禺虽然一直不话,也是跟在唐歌屁股后面跑的。
白袁暗中捏紧拳。
青元派,好样的。
南禺俊美的面容上一副遗憾的样子,看的他额头“突突”地跳。
孟七听南禺开口才就在这里看看他又想做什么。见他如此,不再看白袁,对昆山众弟子到,“今日休息一晚,明早出发。”
“是,孟七师兄。”
……
唐歌醒来之时,看到的是魔狐带着斗笠端坐在床边的身姿。
印象中每次看见魔狐,她的坐姿和站姿都是那么的规矩、标准。
这是以前在族中养成的习惯吗?
她去青丘的时候,仙子们并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她们举止行为也很优雅,但是整个身心都是自由活泼的。
以前的魔狐在青丘中是什么位置?
唐歌盯着魔狐走神了半也不吭声,魔狐也未出声提醒。
唐歌回过神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好像醒了好一会了。
醒了居然还有功夫想别的。
“有镜子吗?”唐歌出声问道。
刚问完她又自嘲一笑,“我忘了,我自己就樱”
她手一动,水镜出现在手掌上。
镜中还是那张熟悉的脸,没什么变化。
唐歌对着镜子寸寸仔细看自己,从面上到脖子,又从左边脖子往下拨了拨衣领,终于看到一条黑紫色血脉一样的细线。
唐歌顺着黑紫色细线把衣服扯到肩头,一片丑陋的纹路如乱线团一般盘在她原本雪白光洁的肩下。
“真丑啊。”
唐歌伸长手指摸了摸,没什么感觉。除了像血液一样似乎在流动,以及……丑。甚至有些恶心。
“我现在算是魔吗?”她没移开目光,问魔狐。
“不算。”魔狐答到。
“什么时候算?成仙的时候?”
“等这些线褪去。”魔狐想了想又纠正,“那不叫成仙了,叫成魔。”
唐歌微微点头,将衣领合上,坐起身来。
“我杀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