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师兄让我将这药与奖励之物送来。”
“多谢师姐,多谢师兄。”
沈怡将东西收好,进屋看到了已经转醒的唐歌。
“师叔,你醒了?”沈怡忙放下东西,倒了杯水给她:“先喝点水吗?”
唐歌点点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刚才是临沧派的弟子吗?”
“正是。是来送药与所得的奖励之物的。”
唐歌喝了口水,看了看手臂上一道道细细的伤口,那伤口早已上好了药,飘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大约是沈怡在她睡着的时候拿着四师姐给的药替她上的。
“多谢你了,沈怡。”
“师叔你用不着跟我客气……对了,唐凌师叔让我告诉你好好养伤,说是先在临沧派小住几天,后面还有事情要办。”
“好。”
唐歌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听到了“自己”口中说的话,感受到了御剑时灵力的走向,还见到自己一剑将南禺击败。
别人没看到,她却清晰的看到了那一击包含了多少剑招。
南禺现在应该已经重伤了,不用问也知道是唐凌赢了。
她身体里确实有什么东西,修为远高于她,随随便便的便可以将她身体的控制权夺去。
起初她心中震惊,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而装作无事发生,在沈怡出去了之后,夜深人静之时,内心的恐惧一点一点的越来越大。
她听说过有一种邪术叫做夺舍。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待在我身体里?”
她沉静的问了一句,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
她被夺舍了之后会怎么样?会死?然后那个人再以她的身份在世上活下来。
“出来,从我的身体里出来!”
依然无人理会她。
她忍住疼痛爬起来,去拿“浮生”,一把将“浮生”抽出。
“在哪里?心脉?还是丹田?”她御着“浮生”直指自己的丹田。
“要死就一起死好了,省的你夺舍了我,拿了我的身份骗人之后,再去夺舍别人。”
她眼睛一闭,心一狠,“浮生”一下子往丹田刺去。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浮生”的剑尖贴着她的衣服停了下来,再也无法往前一步。
她赌对了。
“无需如此。”她的体内响起一个好听的男声。
“浮生”重新被插回了剑鞘。
唐歌内心的紧张加上身体的疼痛,让她出了一头的冷汗。身体的虚弱让她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在床边坐下。
“你是谁?”
那男声道:“我并非是要夺舍你,只是机缘巧合寄在了你的体内。”
唐歌显然不信:“你说不夺舍我我就信了?你到底是何人,又想怎么样?”
那男声沉默了一下,又道:“你身上有青丘的东西。”
唐歌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玉牌的位置。
“你知道这东西?不对,如果你早就寄在了我体内,那么你一定是知道的。你想说什么?”
“我认得那东西的主人。”
唐歌一愣,他认得那位青丘的仙上?
唐歌又听到了一个重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