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妙竹拒绝,风宇那副欲语还休的表情,就好似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他越是这样,妙竹越是控制不住地想扒了他的皮!
耐心,耐心,一定要有耐心。
不动声色地深吸几口气,妙竹再抬头时,脸上已经重新挂上婉约笑容,“王爷若是想喝鸡汤,不如唤个护卫过来杀鸡?”
风宇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随手丢给静立一旁的仆妇,“去,将这只鸡给本王杀了。”
见风宇对自己不理不睬,妙竹反而有些心慌,“王爷这是生妙竹的气了?”
伴随一声悠长叹息,风宇转身而去,站在墙角,动也不动。
“王爷,是奴婢错了,请王爷责罚。”
即便她情真意切,说话的声音还隐隐带着哭腔,背对而立的风宇仍是不为所动,就如那石雕泥塑一般。
为长远之计着想,妙竹咬咬牙,还是走上前去,“王爷,不要再生气了。”这声婉转莺啼,是极考验功力的,几弯几转,都在她的算计之内,轻易不用。
人才刚到风宇身后,便听哗啦一声水响。
妙竹没能反应过来,就觉得水渍溅到鞋面,低头看的话,怎么有些……黄?
充分释放了膀胱的压力过后,风宇提上裤子,将裤带重新系好,笑哈哈地转身,“妙竹姑娘别怪罪,本王方才是被尿憋的。”
见她木呆呆地杵在原地,风宇趁机抓住他的手,巧妙地揉了那么几下,很充分地,将手指、掌心,手背,都摸遍了。
感觉到手上的湿意,妙竹惊愕失色,低头看去,“这不会是……”
“自然是本王的童子尿了,今天的第一泡,大补呢。”
唰地抬头,对上风宇含着笑意的眼睛,震惊、愤怒……所有暴躁的情绪喷涌而出,犹如困在笼中的巨兽,马上就要摆脱重重禁锢。
妙竹开始想念她的皮犁子了——她一定要在他身上多掀几块皮下来,做成地毯,经千人踩万人踏!
“妙竹姑娘,你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风宇无辜,眼神一派天真,犹如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
为了大计,为了大计……连续默念数十次,妙竹这才敛去浑身戾气,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不断想象端午大宴当日,亲自了结这个挨千刀的,这才勉勉强强将气儿喘匀。
“王爷,鸡杀好了。”眼纹犹如刀刻的仆妇将拔了毛的死鸡奉上来。
仆妇杀鸡时,妙竹的注意力被风宇吸引过去,压根儿就没看到她干脆利落的手法,期间,甚至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鸡都没来得及最后打个鸣儿,转眼间就只剩下一地的鸡毛。
“妙竹去给王爷炖鸡汤。”
赶紧将光秃秃的无毛鸡接下,妙竹逃也似地离开,钻进炊烟袅袅的厨房。
连道两声“有趣”,风宇转头时,恰巧对上仆妇冷冽的目光,打了个寒噤的他嘻嘻一笑,“许大娘,好手法啊。”
被称作许大娘的仆妇微微颔首,看了眼墙角,忍不住提醒一句:“下次换个便宜的酒,别竟糟践王府里的好东西。”
“您怎么跟吴叔一个脾气。”
“他是我表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