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莫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小混蛋怎么会在我的家里?怎么会在用我的浴缸?你还吃了我的东西!Put on your d get out!This is my home.!”
一般这种时候有脸的会觉得不好意思,没胆的会觉得害怕和忐忑。但是恰恰郑和就是脸皮又厚胆子又大。
“嗨。”郑和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恒温的热水和涓涓细流的自动换水让浴缸里的水永远都是最佳体验。有钱人的生活让郑和沉伦了,如果不是被男人看着泡澡很不自在,郑和并不打算结束。
要知道郑和是简约派的,泡澡就是泡澡,no沐浴露,no浴花,no浴盐,no泡沫,no小黄鸭子。
但是就算这样郑和从浴缸里面站出来的时候还是震惊了哈罗德·米查姆。因为没有人会穿着裤衩泡热水澡。而且郑和还是三角裤派的死忠。
这不怪他,他没有换洗的衣物,晾在专门晾衣服的阳台的衣服已经干了,但那不是他的。郑和自己的衣服,洗就是浪费水资源。很幸运郑和找到一套可以当紧身衣穿的儿童运动服。但是他实在是难以接受穿别人的小裤裤,而且还是四角的,还很小,让他觉得拘束,不自由。
所以郑和决定洗澡的时候一起把小裤裤洗掉。男人所谓洗澡的时候一起洗就只有两种可能,淋浴就放到盆子里用脚踩,泡澡就穿在身上,出来的时候脱掉拧干。
“如果想我走的话,就给我一条干毛巾。”
可能是被郑和独特的洗澡style给镇住了,哈罗德真的递给郑和一条干毛巾,布料超级厚实,绒毛超级柔顺,而且那种没有温度但是给人造成“温暖”假象的感觉差点让郑和一开始放弃洗澡这个过程。
“ok,反正毛巾在你手里,帮我把背后擦干吧。”说着郑和转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了哈罗德。
郑和全身湿漉漉,皮肤是小孩子才有的白洗,穿着小裤裤也没有什么春光乍泄,身上的伤口其实都好的差不多了,本来有点小创伤,有点他自己造成的瘀伤。吃过东西,郑和的恢复能力更上一层楼,连一条疤痕都没有留下。除了后颈那一刀。
这个伤口并不致命,关键在于它伤口足够大,如果郑和乖乖的站着擦干净血迹,抬起头让伤口的两边贴在一起,现在虽然还没好,但是应该已经成为一条浅浅的伤口。
但是郑和在脖子受伤之后,和宝箱进行了不遗余力的力劈华山表演,跑了一场马拉松,并且在行驶的大厢车的车头上来了一个立定跳远,又和一百多只吸血鬼跳了一场贴面舞,成为最后站着的那个男人,夺得了纽约郊区舞王的称号。
过程平淡又无奇,但是如果有人愿意照着这个清单做一遍,而且全都完成了的话,就会发现脖子在这些活动当中相当的活跃。脖子后面的那个伤口就像是富含浮游生物的浪潮中的一只小小扇贝。张开合上张开合上,忙的不亦乐乎。对,是有更dirty的比喻,但是似乎并不是很合适,而且老说荤笑话也是需要放假的。
而且如果是普通人的伤口,那么只有摩擦的痛苦,当然之后绝对会发炎感染。但是郑和不一样,只要伤口贴合超过五秒钟,等再次打开的时候就会有刚刚互相勾搭上的肌肉纤维被强行分离,哭的撕心裂肺,藕断丝连,但是依旧会被无情分开。如果武大郎出门20分钟就能卖完炊饼,并且回来和刚上楼的西门庆一起喝口茶,那么谁最痛苦?当然是读者了,大家看这本书都有明确的目的。
要不是郑和觉醒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疼痛从某种方面带给他的感受其实还不错,否则没出纽约五环郑和就自杀了。
而且伤口泡过水之后着实是太过丑陋,就像是焯水的草莓蛋糕,乱糟糟一摊。
“哦,福克呦。”当然哈罗德不会叫的这么可爱,他只是很单纯的咒骂,“老天,sorry,孩子,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我为叫你小混蛋道歉。”
郑和有点失望,他预期当中,哈罗德应该吓得腿软蹲坐在浴室地板上,因为大车司机近距离看到这伤口的时候腿就软了,如果不是驾驶室里面有座椅这家伙绝对会这样的。
早知道就不开着浴霸了,但是中年男人的爱好实在是太少了,桑拿又不能洗,浴霸就是唯一的替代物了。
“不需要道歉,等会儿你就会发现我确实是个小混蛋的。”郑和套上并不合身的衣服。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把不合身的地方扯开,虽然破破烂烂的不怎么美观,但是变得很合身,到达了贴身的程度。
“你知道我是谁吗?米查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