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候来做什么?”
“走吧,瞧瞧去。”
——
书房。
丹鹤站起来行礼,眼中积淀了多日思念,轻柔道:“今日一见殿下,风采依旧,我便放心了。”
“有劳道长挂念,你的灵力亏虚可补回来了?”
丹鹤听他关心自己,心里颇为受用,垂眼道:“是,殿下不必担心,您送我的天才地宝那样多,我都用不过来。”
“缺什么就派人同我说,不用见外。今日在上音法会上,你的表现卓然,本王瞧着,大衍修界来日无人能出你右。”
丹鹤脸上升起两朵红霞,又很快失落下去,“可惜同花道长相比,还是相距甚远。”
“她下山修行,将来总要回去的,你同她攀比作甚。”
丹鹤的目光中露出震动,“她的天赋那样恐怖,根本就不用修炼,便能杀人于无形,这样的人长期留在长安……”
南宫懿淡淡问:“你也相信,归暮的死是她所为?”
“显而易见之事,殿下难道还对此怀疑吗?”
南宫懿抬头与她对视,半晌才才幽幽道:“她救过你,丹鹤。”
“是,我如此戒备恩人确实狭隘,”丹鹤心里有一丝酸意,但总算强行忍住,说明来意,“可既然要天罚评判,就要保证公正,殿下觉得,倘若来的是元玉真人,她会否偏袒自己的爱徒?”
“那依你的意思?”
丹鹤道:“天罚通常会在稷华山上举行,因为天雷很容易对方圆环境造成破坏,需要足够大的场地布设结界和阵法,这样的条件清凉山也可以达到,丹鹤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殿下到时准我为其监刑,我相信,以大衍宫观亲自监刑,结果更能令人信服,于花道长也有好处。”
南宫懿不大喜欢监刑这个词,不过却没说什么,点头,“你想得很周到,就如此吧。”
丹鹤松了一口气,“多谢殿下准允。”
还以为他不会同意呢,看来他也没有多想护着那女冠的心思,许是自己想多了。
——
花妩回到流云观时,墨容已经听说了这件事,但她推说自己病了谁也不见,花妩也没去探望她,径自回了自己院子。
两日后,她便听说墨容从屋里出来了,还穿戴整齐出了流云观,因为元玉真人来了。
临朝告诉她,元玉真人说,要亲自为她行天罚仪式,由宫观监刑。
花妩根本没听到后半句,只听到元玉真人来了,这些日子堆积的委屈就跟暴雨一样往外涌,心却像落到水底一样安稳踏实起来。
她在自己房间来回走,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想见见师父呀,三年闭关后匆匆见了一面就被赶下山,她好想好想师父,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找师父。
可是她心里也明白,天罚仪式之前是不能见师父的,要避嫌,师父亲自来给她镇场子,她更加不能让师父在两界面前被人说成包庇徒弟,徇私舞弊。
“师父,您就瞧着吧,弟子就是被天雷劈散一身修为,也断不会让人戳着脊梁骨骂,堕您的威名!”花妩清澈的目光中落下一抹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