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暖的,看向别人的视线自然也是暖的,只是不是所有人都能配得上他的温暖。
那些见都没见过他就听信并且传播流言的人比任家川还可恶,比起无意传播的人那些后来知道真相还在继续传播的人更可恶。
也许是出于人类的劣根性,就算有一部分的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们也不会为你说上只言片语的安慰,吃瓜的人只听他们想要听的,对于真相他们从来都不会在意。
杨慕义习惯把所有事儿都承担下来,自己一个人解决,以前是这么做的,现在仍然如此,但和过去有一点不同的是他现在可以向岳嫮晴倾诉,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击败与自己对立的一方后都会觉得有些失落,没有人与他分享这其中的酸甜苦辣。
下班后,杨慕义打了一通电话给岳嫮晴,对方秒接:“你下班啦?”短短的一句话让杨慕义霎时间有了归属感,有人会在乎他有没有吃饱穿暖,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不是吗?
岳嫮晴就像是一个专属于杨慕义的小太阳,有了她不管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他都能被治愈,岳嫮晴说她离不开杨慕义,岂不知杨慕义同样也离不开她,以前杨慕义就希望有一个可以倾听他故事的人,而岳嫮晴恰好就是那个人。
杨慕义的家在城南,上下班有些远,而且父母经常不在家,为了上班方便就在仁心医院附近买了一套公寓,从家里到医院走路约莫十五分钟就到了,杨慕义一边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一边和岳嫮晴讲述他到仁心医院所经历的一些事,有开心的,有难过的,想起一件说一件。
说到任家川的时候虽然匆匆带过,可岳嫮晴还是听出了杨慕义话里的情绪,有点委屈,又有点犹豫,委屈正常,谁听到漫天遍野都是关于自己荒谬的传言都会感到委屈吧,可是为什么犹豫呢?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考虑要不要放过任家川?”岳嫮晴在电话的另一头问到。
杨慕义听完岳嫮晴的话后着实有些吃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哎呀,我还不了解你嘛,看着做事强硬,不留情面,其实如果对方没有到‘非死不可’的程度,你一般是不会下狠手的,最多是吓到他不敢再犯了,之后就会放过对方。”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了解我呢,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妇人之仁了?”
“不,我觉得你这样很好,既让对方受到教训,又再给对方最后一次机会,珍惜的就会重获新生,不珍惜的就会错失良机,这得看对方怎么想,最后的结果与你无关。你这不叫妇人之仁,真正强大的人才会有容人的雅量。”
“晴晴,你把我说的太好了,我只不过是小时候一直耳濡目染姥爷的做事风格,见得多了才会不自觉的留一条后路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