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人与白衣少爷在对话间,落拓男人便脚底抹油,偷偷的溜掉了。
刀疤男人冷笑一下,道:“好,只要你逼得了我出剑,就当你赢。”
白衣少爷见刀疤男人高傲的样子,冷哼一声,道:“你是怕我的剑削断了你那柄破剑吧?”
刀疤男人又冷冷的道:“好剑要看在谁的手上,在你的手上,就是一把废剑。”
白衣少爷被气得脸色发青,道:“好。我秦无缺今天就给点颜色你看看。”
刀疤男人走出二步,道:“原来是‘长久醇酒庄’的少爷,怪不得眼高于顶,你们家的酒不错,你应该好好的学酿酒,而不是学耍剑。”
白衣少爷从小爱好武功,也跟了不少江湖人士学武,这剑法就是他家的护院教头教他的,他曾亲眼见到护院教头用一柄剑,打败五个壮汉。
他家里的护院教头现在都不是他的对手了。何况他还有一把好剑。他也将酒庄里的工人,一个个打得见到他掉头就走。
现在难道他会被刀疤男人的几句话就吓倒?
当然不会,他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更何况他是“长久醇酒庄”少爷秦无缺。
白衣男人突然大喝一声:“看剑!”
声音刚毕,“唰”的一声,剑已刺出,这一剑他用尽了平生所学,握剑的手已经青经凸起,他已没有剑下留情。
可刀疤男却一动不动,他双目看着那把寒气逼人的剑尖直刺向他的脸门,难道他不怕死?难道他以为他的脸比铁还硬?
当然他的脸没有铁硬,他的脸如果被剑刺中,也同样会有窟窿,也同样会流血,也同样会倒下。
但这一剑并没刺中他,就在剑即将刺到他脸上的一刹那间,他的脸一侧,这一剑就刺空了。
秦无缺接着又一连几剑刺出,但都没中,同样是差那么一点,而刀疤男人双脚却动都没动,手上剑也是握着。
秦无缺觉得今天遇见鬼了,平时他连剑都不用“长久醇酒庄”里的人,就被他打得大叫投降,而今天却出师不利,一连二个人都似会变魔术般,他的剑就是刺不中他们。
秦无缺心急如焚,剑剑直刺对方的要害,但却剑剑落空。
秦无缺再也不顾什么招式了,就似个泼妇般一阵乱刺,突然对方身一侧,秦无缺一下子收势不住,刀疤男人突然右边身子撞向他,而他也无法避让,突然被对方撞中了胸口,人就向后倒飞出去。
眼见就要摔在地上了,他突然觉得背后有一股力量托了他一下,他竟然倒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而这个人双有力的手,在他背上一扶,他就站稳了。
秦无缺惊魂未定,看他扶住他的人,只见一个英俊少年身穿青衣,在他背后扶住了他,可此时围观的人,已越来越多,他堂堂一个“长久醇酒庄”的少爷,今天这个场面,怎可以认输?
他正要冲去刺刀疤男几剑,但见刀疤男双目发亮看向他背后的,那个扶住他的少年。他一怔,便听见刀疤男道:“你背后那么小兄弟,才是有身手的人。”
秦无缺以为他是在取笑自己,便又挥剑上去。
刀疤男人突然还手,剑虽然没出鞘,但他连着剑鞘一挡秦无缺的剑,就刺在他的剑鞘上,接着刀疤男人身形左侧,左手一掌拍出,秦无缺顿觉一股强大的刀气打向他,而那一掌来的速度极快,他已经来不及闪避。眼见这一掌就要打在他的身上。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他突然觉感到有一只大力的手,拉了一下他的身子,接着就立即向左边退后,险险的躲过了这一掌。
当秦无缺站稳了身子后,只见刚刚扶住他的青衣少年,已站在了他的身侧。
刀疤男人一见,立即大笑,道:“没想到今天还有一个真会家子的人在。好,今天俺就来会会南方的功夫。”
刀疤男人心一兴奋,立即露出了北方的口音。
青衣少年并不是谁人,他就是卓一剑。
卓一剑见刀疤男人出手的几下,知道他的功夫不低,于是道:“阁下千里迢迢来到南方,就是为了和人比武吗?”
刀疤男人道:“我就是想在石狮古城打出名堂来。我本来要找风满天一决高下的,没想到风满天命短,还没等到我来,他就吓死了。”
卓一剑听到他侮辱风满天,便立即心里有气,但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问道:“敢问阁下是什么人?”
刀疤男人道:“我是北方‘铁剑门’的门下,我叫肖八歌,小兄弟你怎么称呼?一会不小心将你打死了,我给你立碑的时候,也好有个名字。”
众人见他说话狂傲,心里都气愤,毕竟他是北方人,南方的人自然而然的向着南方,何况他对风满天出言不逊,更巴不得青衣少年将他打败。
因为在石狮古城,说起风满天的名,谁人不对他尊重,不对他尊敬?
卓一剑轻轻一笑,想到自己此番出来,是为起出上官堡的线,本不该出手,可见秦无缺有危,又不能不伸手,而肖八歌这个人又太狂傲,而且对风满天不尊,心里有要打败他之意,可他不能说出真名,于是随便想了个名,道:“我叫南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