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剑道:“这个人是谁?这个家族是上官堡吗?”
阙一平道:“那个人是北方的苗小小但他只懂动物的毒,而他也极少来南方。”
阙一平又倒了杯茶喝完,接着说道:“但那个家族就不同,不单止会用动物的毒,还懂植物的毒,而且还能将动物与植物之毒,互相结合,从而达到了毒的最高境界。”
卓一剑不觉失声叫出:“上官堡?”
阙一平点头。接着道:“能下这种慢性毒的人,一定也是个不简单的人。他能一直潜伏在我们风云庄,实在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
卓一平道:“那我们可以从风云庄里,最容易接触到庄主的人落手。”
阙一平道:“我女儿告诉我,我们常去买菜的那一家肉档,已经换人了?”
卓一剑眉头一皱,道:“那卖肉的就算在肉里下了毒,但这肉又不是庄主一个人吃的,又怎么会只有庄主一个人有事?”
阙一平道:“我也是这样想过,后来我认为,他要毒的,是庄主。庄主爱喝酒,他能喝上一天一夜。”
卓一剑道:“那酒里是不是被下了毒?”
阙一平道:“我叫我女儿去查过,专供我们酒的那个酒庄的酿酒师,在前天就不辞而别了。”
此时密室的门开了,带卓一剑来这的少女,走了进来,然后又关上密室的门。
这少女一进来,就带了股淡淡的清香,只见她站到了阙一平的身边。然后又低头在阙一平的耳边,叨了几句。
卓一剑并没有听清这少女和阙一平说了什么,但她一说完,阙一平的脸色似乎有了些微的不同。
卓一剑不觉望了少女一眼,少女也正好望向他,四目突然相交了一下,卓一剑立即移开了视线,而少女也忙低垂下了头,脸色在油灯的映照下,也似红了起来。
阙一平微微一笑,道:“这是我家的小女,阙秋雨,比你少了二岁。秋雨,快叫一剑哥哥。”
阙秋雨忙低声柔软的叫了声:“一剑哥哥,您好!”
卓一剑忙道:“阙小姐好。”
阙一平道:“刚刚小女告诉我,那个酿酒师找到了。”
卓一剑大喜,道:“那审了没有?”
阙一平轻叹了口气道:“可惜找到的,是酿酒师的尸体。”
卓一剑沉默了起来。
阙秋雨低声的道:“我们的人找到他时,他已经倒在一个破庙里,咽喉被一种极强的力度扭断了。”
卓一剑道:“那个酿酒的死状一定不好看。”
阙秋雨道:“他死得很平静,而且似乎一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
卓一剑道:“那杀他的人,一定是为了灭口,武功很高,而且能在风云庄的心脏里做事,胆色也够大。”
阙一平点头,道:“那杀他的人,又是什么人呢?”
阙秋雨道:“应该是上官堡的人。”
卓一剑道:“但杀死他的,并不是用毒。上官堡善于用毒。”
阙秋雨道:“上官堡虽然以毒著称,但不是每杀一个人都要用到毒的,他们的毒是在不得已之时才会用毒,因为毒的制作成本也很高。”
阙一平望向女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似乎对这个女儿很赞赏,也有一种引以为傲的感觉。
卓一剑没有说话,只看着阙秋雨,觉得她比她表面看来,要聪明的得多,要厉害得多。
阙秋雨低下了头,似乎被卓一剑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阙一平道:“上官堡除了毒器无敌,下毒的手法也让人难以猜想外,武功也不弱,而且他们的武功,每个人练的都不同,年轻的比上一辈的,还要高深。”
卓一剑突然觉得自己对上官堡,除了毒之外,了解的确实很少。
阙一平又望向阙秋雨,他是用一种赞赏的态度,看向阙秋雨。
阙秋雨看了一下父亲,接着道:“上官堡里,上官如雪和上官如亮的武功最高,但他们却极少在江湖走动,而且没有人见过他们是如何杀人的。”
阙一平道:“那没有人见过,又何来说他们高呢?”
阙秋雨道:“因为见过他们出手的人,都死了。”
阙一平道:“真有这么恐怖?”
阙秋雨道:“曾有一群北方来的香客,到观音山去烧香,其中有个人不甘心头柱香被别人抢了,所以他就将那人杀了。”
阙一平道:“听说那个被杀死的人,武功不弱,而杀死他的人,武功更高,据说是北方有名的刀客。但那次是上官犹去处理事情的。”
阙秋雨道:“上官犹是用银票将事情压了下去,但上官如雪对这结果很不满意,而且当天晚上,那北方刀客就死了,他的头颅还被挂在死者的大门口。据说杀死这刀客的人,不是上官如雪,就是上官如亮。”
卓一剑听阙一平父女的对话,突然对上官堡有了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