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炼沉吟片刻,道:“没有特别出挑的。”
“辛家五郎呢?我听说他今儿个没来饮宴,而是救人救到了京兆府。这样年轻有为,古道热肠的少年郎,跟常芬正匹配。”
楼皇后不大喜欢文弱书生。她欣赏武功高强,有勇有谋的豪侠。
唐炼还是摇头,“不能让小白荣宠太盛,否则,会给他引来祸事。”顿了顿,又道:“不如等来年春闱再定吧,我给她捉个知书识礼的状元郎。成亲以后,小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想想都美。”
楼皇后扁扁嘴,“那你还是和钱夫人商议吧,她的女儿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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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焅丢了大脸,一路哭着回府。
鲁稚就他一个儿子,从小就十分娇惯,在家时千好万好,没想到入宫饮宴闹成这样。
“阿娘,……”刘焅两眼通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明明辛五有错,他不罚辛五,反倒把我丢出宫外,舅父他怎么那么糊涂……”
虽说鲁稚光听刘焅一面之词,但也知道这件事绝非错在唐炼。原因无他,刘焅从小就是个又蠢又犯贱的货。
“慎言!大秦皇帝也是你能指摘的?”鲁稚斜倚凭几,睨了刘焅一眼。
刘焅哭的更凶了,“阿娘,怎么你也说我?!我根本没错!”
鲁稚眉头紧锁,斥道:“哭什么哭?没用的东西!”
刘焅抹了把脸,大声嚷嚷:“你不帮我,我去找外祖母评理!”说着,转身就走。
鲁稚抓起手边的茶盏狠狠摔在刘焅后背,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刘焅吃痛,哎呦一声,踉跄着歪在地上,想了想,干脆躺下打滚,“阿娘你杀了我算了……”
“行了,行了,快起来吧。”鲁稚拿起一块刚刚做好的巨胜奴,边吃边看刘焅打滚。
刘焅滚的有点累了,便停了。
鲁稚定定心神,温声道:“你都十八了,也该娶妻了。”成了家有人约束着,总归能懂点事吧。
“我不娶!”刘焅两腿乱蹬,“岑十三又黑又瘦,柴火妞都比她好看!阿娘,快把这门亲事退了吧。”刘焅的未婚妻是尚书左丞岑立的女儿。
岑十三娘与母亲去庙里敬香时,刘焅偷偷去瞧过。长的那个难看。刘焅的通房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她强百倍。
“放肆!”鲁稚将手里的巨胜奴丢在刘焅脸上,“就算她是个夜叉,你也得娶!”
刘焅见鲁稚不为所动,不依不饶的哭嚎:“阿娘,你是想逼死我呀……我不活了……”
鲁稚被他吵的头疼,唤来仆人把刘焅抬回他的居处,并吩咐下去好好看着他,不许他踏出房门一步。想了想,觉得不够稳妥,又给刘焅送去两个貌美的婢子。
有美人相伴,必能把刘焅牢牢拴在家里。
下晌,鲁稚轻车简从到在大长公主府。
“母亲,刘焅被丢出宫门的事,您听说了吧?”
鲁稚的相貌肖似大长公主,可她却没有大长公主优美典雅的姿态。大长公主随便拨拨头发,都是叫人移不开眼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