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还没回来?”
姜老夫人把有人想掳劫姜妧的事告诉了燕三娘。燕三娘听罢二话不说,出去向道上的朋友打听消息。
“还没呢。老夫人别担心,三师父会功夫。”
姜老夫人嗯了声,边吃牛乳边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
燕三娘直到凌晨才回姜府。心里存着事儿,睡也睡不踏实,她索性将趁手的兵器都找出来,该擦的擦,该磨的磨,一副大敌当前模样。
金鸡唱晓,又是崭新的一天。就在姜府上下都为大爷姜澈担心的时候,姜家活宝,姜二爷回来了。
“这两箱是松鹤院的。”姜泳生的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一看就是个敞亮人。他两手叉腰,指挥小仆搬东西。
“诶?诶?你好生捧着,要是不小心摔地上咱们都得玩儿完!”
小仆苦着脸,带着哭腔转头问道:“二爷,这什么呀?”
姜泳眼皮都不抬一下,“哦,也没什么,就是些暗器之类的,还有几个砸地上就能炸的黑疙瘩。”
“二爷,您哪淘换的这些宝贝啊?”
姜泳挺起胸膛,朗声道:“回来的路上,遇见个大侠金盆洗手,我跟着凑热闹喝了顿大酒。他家里好些兵器,件件都漂亮。可惜车上装不下了,就买了这点回来。反正他都金盆洗手了,以后也用不着了。嘿嘿,图个乐呵呗。快给三师父送去吧,叫她留着用。”
小仆欲哭无泪。二爷真是的,怎么什么玩意儿都往家划拉。买一匣子暗器还叫图乐呵?这图的哪门子乐呵?
二爷没心没肺的站那盯着,也不着急进去向老夫人报声平安。老方有些着急,好心上前回禀道:“二爷,大爷前儿回来就病了,这会儿还在松鹤院调理,没敢挪动呢。”
许管事派去的人光是告诉姜泳姜成行事莽撞,卸了米粮铺的门板。为了姜老夫人的身子,请他多加克制,不要发怒。姜泳打定主意关起门来再跟姜成算账。甫一听大兄病了,担心的不行,“什么?我哥哥病了?!我瞧瞧他去!”话音落下,人已在数步开外了,跨过门槛时,还不小心绊了一下。
老方望着姜泳踉跄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家二爷懂事了。
小吕氏照顾整宿守着姜澈不肯休息。睡不好,胃口也不好。姜妧怕她熬出病来,给姜老夫人请过安后,去小厨房做小吕氏爱最爱吃的透花糍。
做得了,姜妧吩咐香梅给各院都送些过去。她亲自端着一碟去松鹤院厢房找小吕氏。
夜里刚下过雨,空气十分清爽,窗子半敞,就听有人在里边哭唧唧的说:“大兄,你快醒醒吧,看你这样我都担心死了。”
“井之,梅老大夫说了,大伯无甚大碍,过一两天就醒了。”于氏一面说,一面为姜泳擦去脸颊上的泪珠。
姜泳原本因姜成而迁怒于她,被带香风的帕子抹两把,心里那股火突然灭了。
“梅老大夫还说什么了?”姜泳拂开帕子,温声问道。
当时于氏没在跟前,哪能知道的那么详细。
小吕氏接道:“梅老大夫还说按时喂药喂水。”
姜泳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嫂嫂你回去歇着吧,我来照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