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一边回答着,心里就很有些委屈。
再怎么说他也是修了四十多年道的人,他们这波修道的,本来就不怎么将凡人看在眼中,再加上他自从下山,除了一开始过得局促,之后显出本事便一直被人捧着。
直到今天遇到苏乩!
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人民群众不由分说便说他调戏别人,再之后传闻里大公无私比干丞相将自己带进王宫也很是有些其他意思。
更甚者这会儿,明明进来的三个人,凭什么其他两个都站着就他一个要跪着?
姜子牙就很委屈。
他一边回话一边抬头看了帝辛一眼。
——行,大王你身后紫气氤氲身负帝王之气跪是应该的。
他又看了一眼比干。
——行,丞相你爱民如子身负功德跪一下可以。
姜子牙终于忍不住将目光恨恨落在苏乩身上。
就是这个人!
如果不是这人……呸,如果不是这个妖孽使了什么妖法,他姜子牙能受这种委屈。
苏乩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了。
姜子牙这么想着,说话时就迫不及待将要将话题引到苏乩和妖孽身上。
然而帝辛向来任性惯了,也习惯于在谈话中做强势的一方,只管自己随心,东拉西扯就是不说苏乩的事。
姜子牙:好气啊!
苏乩在旁边围观着,就有点想笑。
她是不知道帝辛什么时候对掐算感兴趣了,不过看到姜子牙吃瘪她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儿愉悦的。
不说前世苏妲己是死于姜子牙之手,就说今天姜子牙毫无道理不由分说就抓着自己是妖怪的事不放手,就让苏乩很没有好感了。
想想小哪吒,都是一个门派的弟子,怎么就差了这么多。
——各种意义上的差了很多。
苏乩这么想着,还有心思和智脑唠嗑:“说起来乩竟不知道帝辛还对掐算感兴趣呢。”
智脑:“……”
智脑有点不想理她,甚至还有些小担忧。
它敷衍了苏乩几句,想找个人说个话,但它在苏乩脑子里,想找也找不到对象,于是转头就戳了戳天道:“你有没有觉得帝辛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啊?”
天道:“???”
帝辛当然不对劲儿啊,他要是正常它还和苏乩做什么交易?
智脑:“……”
这个逻辑没毛病,智脑也是无话可说。
苏乩被智脑打发了,也不生气,抽空点开智脑里资料盘翻看自己感兴趣的内容,全然不知道自家智脑脑洞已经一开几千里。
以及旁边一同围观的比干听着自家大王和姜子牙你来我往,听着听着,忍不住余光看着苏乩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微妙。
不过他悄悄将苏乩打量了一下,又瞅了瞅自家大王,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说起来也是令人心酸。
不是比干他对姜皇后还有帝辛的后宫有什么意见,只是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仔细想想,就大概和大王性格突变差不多一个时期,大王似乎就对整个后宫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