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零走到会议室的前头，门已经被打开了，透过那扇门，他盯着屋里的五边形桌子。

“就在屋子的里头。”那声音催促他。

漠零点点头，没有犹豫，之间进了屋子，径直走到最里头的，靠窗的位置。

漠零盯着摆在那里的座椅，强烈地熟悉感使他掏出兜里的纸巾，用纸巾抹了把椅子上落满的灰尘，然后坐了上去。

“不对。”坐在椅子上的漠零低声说，“不是这样的。”

漠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站在椅子的斜后方。

“我以前曾经无数次站在这里。”漠零轻声说。

那个声音却只是对他说：“你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暗格里。”

漠零不疑有他，伸手摸到桌子底下，果不其然摸到了什么，他抽出那个暗格，之前莉莉卡画得那个四棱锥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暗格里。

“你把这个拿走就行。”那个声音对他说。

漠零盯着手心里的物件，阴影遮挡住了他的表情：“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如果是我能回答的话。”

漠零抬起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你为什么不现身。”

“因为做不到啊。”声音带着点笑意，“你不是早就意识到了吗，关于我其实早就死掉的这种事。”

漠零感觉到自己一瞬间如至冰窖。

“别不接受事实啊。我都说了你必须向前看……”那个声音似乎还想继续开导他，却突然语调一变，声音犀利了不少，他焦急地喊，“有敌人来了，快准备战斗。”

漠零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从虚空中取出武器。

地道里，听见罗伊的喊声，洛琴和华灯均是快速转身，跃下了台阶。

远离了暗门之后，洛琴才问罗伊：“怎么了吗？突然让我们回来？”

罗伊指了指照在门缝那里的光：“你们看那里。”

洛琴和华灯看向门缝处。

洛琴迟疑着开口：“光线扭曲了？”

“准确点说，是被折射了。”罗伊解释，“那里的气体和空气不一样，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就在说话的时候，范围有扩大了。”

洛琴几乎是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盯着光线发生细微扭曲的地方，铁青着脸，问：“所以，敌人的这是毒气？”

“目前只能这么推测。而且之前混入学校的人里确实是有一个使毒的。”宋子睿分析，洛琴想起之前带着蛇面具的人阴险狠辣的招式，脸色更是凝重了几分。

“总之，先暂时向后撤退吧，说不准这里会通道哪里。”罗伊看光线扭曲的范围有扩大了一些，脸色也不是特别好。

宋子睿点头：“先离开这再说吧。”

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几个人赶紧加速离开，众人在地道里头快速移动。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在留意着身后动静的洛琴又一次被什么东西给崴了一下。

“我去，这玩意这么又绊我一次。”洛琴呲着牙把拿东西捡起来。

华灯白了他一眼：“在同一个地被摔两次你也挺厉害的了。”

“什么东西啊。”洛琴借着罗伊放出来照明的光线看清了那东西的样貌，赫然是一个沾着点点干涸血迹的四棱锥的小物件。

“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