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拳门对剿匪队什么态度,冯静启很清楚,他身为铁拳门弟子,冯家又受铁拳门庇佑,可冯如意却跑来参加剿匪队,若被他师傅钟威知道,后果怕会很严重。
冯静启看着一旁方青,反问冯如意道:“谁让你来这里胡闹的?”
那夜春花楼,冯静启见方青并不像外表那么简单,怕其接近自己妹妹另有企图,刻意疏远,此刻怀疑冯如意加入剿匪队,是方青作祟。
冯静启暗指方青,方青倒也没说话,冯如意连忙道:“不关方青的事,是我自己要来参加,反而方青是被我拉过来的。还有,我不觉得这是胡闹。”
“你!”
冯静启抬手欲打,却只是做做样子,又看方青一眼,对冯如意道:“好了,总之你不能参加剿匪队,必须跟我回去!”
“咳!”
一声重咳传来,林勇负手走至近前,对冯静启道:“竟敢跑来我这要人,是我林某人的拳头,打不死人了吗?”
在场村民也都朝冯静启投来敌意,尤其是武沟镇那些人,他们因牛家父子之事,对铁拳门的不作为意见极深。
冯静启道:“林教头,在下没有不敬之意,这是家妹,女儿家年少不懂事乱掺和,我是来带她回家的。”
林勇摇摇头道:“换作以往,我不会阻你,可今日没这么简单。”
冯静启道:“为何?”
林勇不答冯静启,而是对在场村民道:“诸位,刚才我的话没说完,我要宣布的那件事,便是从今日起,我们要团结起来,更加刻苦训练,因为有人居心叵测,想让我们剿匪队解散!”
村民们炸锅,议论究竟是谁,林勇一顿,猛地转身指向冯静启,大声道:
“就是他们铁拳门!”
……
昨夜,林勇听到钟威表明目的,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原来钟门主请我来是为这个。既然如此,请恕在下帮不了你。”
言罢,林勇拿出已经收好的房契和银票,放在桌上往前一推。钟威大出意料,问道:“林少侠,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勇起身,道:“我的意思很明确,剿匪势在必行,钟门主不愿参与可以,请别阻碍他人。谢谢你的款待,告辞。”
林勇听柳铭文说过,之所以办剿匪队,是因铁拳门想要养匪自重,不肯出力帮忙,原本林勇对此无感,人各有志,铁拳门不愿出力剿匪,也不能逼着他们,剿匪一事,他林勇来做便是。却没想钟威请自己来,竟是想解散剿匪队,他一撤任领头一职,剿匪队一盘散沙,自会土崩瓦解。
林勇不像柳铭文,似清水一般,他享受衣锦荣归,渴望成名,也渴望财色,但最大渴望,始终是为母报仇,好男儿底线不灭,这是师傅教他的道理。钟威以为林勇出入春花楼,就一定会受他拉拢,可惜再次失策,他的算盘都挺好,只可惜全都打不响。
“且慢!”
钟威一喝,道:“这么说,你是不给我面子了?”
林勇转身,直视钟威道:“是又如何?”
钟威忽然笑了,扬眉点头,道:“不如何,那就走着瞧吧。”
……
村民们本就对铁拳门不满,听闻林勇此言,一个个义愤填膺,踏步往前,将冯静启围住,目光不善,仿佛随时要动手泄愤。
冯如意怕村民真动手,忙张手挡在冯静启身前,林勇伸手拦停众人,继续道:“昨夜铁拳门钟威请我吃饭,许我金钱美色,让我辞去剿匪队领头一职,可我岿然不动,那些钱财,我林某人连看都没看一眼,他们这是痴心妄想!”
林勇接着道:“我告诉你们这件事,并不是让你们找铁拳门麻烦,而是希望你们以此为动力,更加刻苦训练,别人希望我们失败,我们就偏要做成让他们看看!”
林勇正气凛然,掷地有声,仿佛视金钱如粪土,村民们无不朝林勇投去崇敬,拍手叫好。
就连方青都觉得,此人虽喜欢显摆,行事浮夸,倒也算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