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静启眼角一抽,冯如意又道:“对了哥,我正无聊,今儿个你带我去祥水城玩吧?”
冯静启道:“别闹,我回来是看看你和爹的,哪有空再陪你回祥水。”
冯如意道:“哥……”
冯静启道:“不去。”
“好你个冯秀才!”
冯如意拍桌起身道:“不带我去是吧?走,方青,你陪我去!”
一把抓起长剑,便要去拉方青,冯静启忙挡着冯如意,无奈道:“行行行,我陪你去,不过我回来还没见爹一面,容我去一趟再带你去。”
“快去快回。”
冯如意一笑,虎牙尖尖。
……
“你穿我衣服干什么?”
冯静启去主院见过冯老爷,很快回来,却见冯如意竟然换上一身男儿装,左手执扇,右手掌剑,书生打扮,写意风流。
“方便行事。”
冯如意回以四个字,又对冯静启道:“哥,我们走吧,方青和我们一起去。”
“他也去?”
冯静启有些不悦,不想让方青和自己妹妹走得太近。
“不行吗?”冯如意反问,又催促道:“好了好了,快走吧!”
推着冯静启往外走,又回头甩给方青一个眼神,让他跟上。
……
正午时分,祥水城内店肆林立,行人如流,一派繁华,远非梅阳镇能比。
通衢大道上,冯如意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冯静启拿着冯如意塞他手里的折扇,不时展开一观,不知在想什么。至于方青,则左右看着热闹。
“方青,你以前来过祥水城吗?”
冯如意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嚼了嚼,口齿不清地问道。
方青摇摇头:“没有。”
其实方青两年前来过一次祥水城,不过那次一进城便问路,问到路就径直前往铁拳门,得知需要大笔入门费后黯然离开,对祥水城一点印象都没有,等于没来过。
冯如意将糖葫芦签子塞给冯静启,拿回那把折扇,纤细手腕一抖,展开折扇摇了摇道:“没事,待会带你去好地方玩。”
冯静启拿着签子,对冯如意道:“这种东西少吃点,还有,别弄坏我的折扇。”
冯如意一收折扇,往上一抛又接住,挑衅道:“反正你也不用了,小气什么?”
冯静启看看冯如意,又看看方青,不再说什么。
……
“哥,我们进去坐坐吧?”
傍晚时分,三人用过晚饭,走在街上,冯如意忽然停下,抬手指了指前方。
“别胡闹。”冯静启按下冯如意的手道:“天色已经不早,该回家了。”
方青往前看去,一座三层塔楼,灯火通明,檐角挂满粉红灯笼,牌匾上写着‘春花楼’三个字。
方青纵是没来过,也知道这就是祥水城中有名的青楼,前些时日,祥水城的朱县令就是因床事死在这春花楼,成为一桩笑柄。
不过这朱县令一死,附近村镇的百姓都拍手叫好,此人常用剿匪名义筹募钱财,每次都不了了之,其余什么事都不管,年过花甲,仍流连烟花之地,最终死在床上,也算报应。
春花楼因朱县令的事停业数天,今重新开业,春客们久旱逢甘露,自是趋之若鹜,只见一个个男子络绎不绝入内,有人衣着光鲜,定是祥水城或周边镇的乡绅,有人打扮普通,一看就是普通人家,亦或是偷跑出来买香的农家汉子。
不管是谁,只要付得起银子,都可进春花楼买香,毕竟祥水城再好,也只是偏僻乡间的一个大镇而已,开在这的秦楼楚馆档次高不到哪去。当然,士绅和农汉能负担的银子不同,姑娘的姿色也肯定有差别。
冯如意抽回手道:“上次你不让我进去也就算了,今天我换上男儿装,行事方便,为什么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