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死的多冤啊，怨气那么重，会成为妖灵吧...”刮眉刀轻轻的划过秦芳的皮肤。

手腕一股力量，陈言正死死的抓住赵芊芊的手腕，那力气，感觉下一秒钟就会折断她纤细的手腕。

“你知道什么？”他的眼神要把眼前的赵芊芊吞噬了。

另一只手摘掉口罩冷笑的说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那天你喊了那么久，邻居都没有听见吗？”

村子里家家户户离的都很近，平时隔壁家的孩子哭闹，他都能听见。

出事的时候，他的嘶喊声那么大，都没有一个邻居来！

“割腕，血流是有时间的。如果邻居来了，结局可能就不一样了呢。”看着陈言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狰狞，赵芊芊继续刺激着他。

“到底是为什么！”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一字字的挤出来的。

知道陈言今天来了火葬场，十一不想这么凄凉的时候，让他自己承受。郝叔说他在化妆间，十一刚到，就看见了这一幕。

“言娃，你不要听她胡扯！”

回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对着许十一就是一身呵斥:“滚！”

“你糊涂了是吧？”

一把掐住赵芊芊的喉咙，把她抵到墙上:“告诉我！为什么！”

“是...是...是死神，他施了法...本来你就不该知道，咳咳...你回去阻止就会改变结果，但是灵薄上有的名字，不可能被改写...”

十一知道遇是什么样子，断然不可能像这个冥女所说的这样:“她胡扯你也信？”

“我让你滚！”陈言转身面目狰狞的盯着许十一，满脑子都是妈妈一点点死去的画面...

“啪！”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打在了陈言的脸上。

十一直接扯着陈言的衣领，太阳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清醒点！她是什么人，她的话你还信？”

这火辣辣的疼痛让陈言彻底不受控制，恶狠狠的盯着十一，压低了嗓音“你给劳资松开...”

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直接把许十一甩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走廊的柱子上。

还没有反应过来，陈言又甩出来一个板凳，直直的砸到了十一的胸口，这力量让十一觉得肺都被撞出了血。

他捂着胸口，看着打红了眼的陈言“言娃...醒醒...”

一个箭步冲到许十一面前，抓起十一的衣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这双熟悉的眼睛，他摇了摇头，意识开始模糊...

“言娃，喏，辣条！”

“走走走，下午打篮球怎么样？”

“你丫的，作业写完了吗？给我抄抄呗？”

回忆一点一滴的在脑子里播放，只是星星点点的碎片。

“他们救林浅浅，但是不救你妈妈。”

“你妈妈可以活下去的，是死神害了她。”

“他们从来没有把你当朋友，因为他们都是神职，而你只肉眼凡胎！”

对，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朋友，死神害死了妈妈...

眼睛又一次变得血红，抓住衣领的手用力撕扯，那衣服瞬间被撕下了一大块儿！

“先把他控制起来，用禁锢术！”锦初得声音在许十一的耳边响起。

十一的手慢慢凝聚周围的雨水，化作一条水链子将陈言缠绕住，他不忍心去伤害陈言，水链子很柔软，只是暂时控制住陈言的行动。

他的胸口越来越疼，紧接着就吐出了一口鲜血...